疑惑的不只是他们，老顾的心里一直在问这个问号。但是，这件事只能自己留着，他不能像那些长舌妇一样到处打听。他还是有一些判断力的。另外，这和他没有关系。女孩的善良帮助了她，所以感谢她就够了。何必呢？就像在餐馆里吃一顿好饭，你不用去厨房看厨师长什么样。
老顾拿出烟，把周围熟悉但不想熟悉的人都散了。这才坐下，和田公点了一支，静静地等着菜上来。小吴和他的妻子动作真快。不一会儿，两冷四热的菜上了桌，一瓶53度的二锅头端了出来。
“老头。”宏恬喝了一口酒，拿起两片青菜塞进嘴里，以抑制酒的辣味。他跟老顾嘟囔了一句“你不想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老顾心想，这姑娘聪明如冰雪，头脑清晰如清晨草上的露珠。他也喝了一口酒，慢吞吞地说：“我想知道，但你不说，我们就不问。我只知道你是个好人。不就是这样吗？”
田红笑了笑，但没有进一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又问老顾：“老大爷，你今天在翠屏小区门口碰到那个胖子是干什么的？听他的口气，你好像欠他钱？”
老古端着酒杯喝了一大口，深深叹了口气，把自己这几年在北京的一切都告诉了她。酒喝多了，宏恬也是一个忠实的听众，和老顾倾吐了他最近遇到的所有倒霉事。家里不省事的女婿，老老实实等老公出来的女儿，上大学工作的儿子，炕上年迈的母亲，还有这个又爱又恨的田先生。
“这个老流氓。”天工听到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把老谷吓了一跳。
“你认识他吗？”老谷问宏恬。
“我负责你的生意。”宏恬没有回答他，而是拿起他的酒杯，对老顾说：“遇见你这个老人，也是我们的缘分。说你我都是好人，我也要做到底的好人！我给你解决另一个问题。那个老家伙不是想给你筹钱吗？只要等我消息，他就答应乖乖把地承包给你，不多收一分钱。”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事，老顾毫无防备，端起酒杯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宏恬碰了碰杯子，一口把酒喝了下去，点燃了杯底，说：“姑娘，我不知道我从哪儿得到了这么大的福气。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这么棒的技能，但既然你开口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出错。我先尽力而为。先谢谢大家了。我们以后会是朋友，所以你不用对我客气。大事小事都可以找我。”
“这就像一个西北人。”宏恬也把酒一饮而尽，说：“我说过，你总会知道你该知道的，不要打听你不该知道的。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因为我也像个好人？”顾笑着说道。
“因为你像我爸。”田的眼睛都红了。说完，他低着头，肩膀颤抖。
老顾的心里是感动的，也是难过的，但还是有春天的温暖。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雪了。这是北京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它来得突然而猛烈。
真正的冬天到了，春天也快到了。(全文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