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歌唱,太阳在燃烧。夏天即将来临,我们也迎来了“六一”国际儿童节。童年是人生的背景。冰心曾说,“有很多印象,很多习惯,深深地刻在他的性格和气质上,影响着他的一生。”
可能会有“大朋友”认为自己脱离了童年。但正如周所说,“真正的成熟,本质上总是包含着童心。”幼稚不是年龄,而是境界。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读读这些名家笔下的童年句子,让童年的记忆重新鲜活起来,让未来永远保持童心。
鲁迅:百草园,是我的乐园
我家后面有个大花园,据说叫百草园。现在已经和房子一起卖给朱文公的后人了。就连最后一次见面也隔了七八年,里面好像只有一些杂草。但那是我的天堂。
绿色的菜地就不用说了,光滑的石柱,高大的皂荚树,紫色的桑树;不用说,知了在树叶中歌唱,胖黄蜂躺在菜花上,轻佻的百灵鸟突然从草丛中飞进天空。就在短短的泥墙周围,有着无限的趣味。油杯在这里歌唱,蟋蟀在这里嬉戏。当你打开一块破砖时,有时你会遇到一只蜈蚣;而斑蝥,你用手指按它的背,它就会拍手,一股烟从它背上冒出来。何首乌和木莲的藤蔓纠缠在一起,木莲有莲房的果实,何首乌有膨大的根。有人说何首乌的根。是人形的,吃了能成仙。所以我经常拔起它,不断地牵连它,它已经损坏了泥墙,但我从未见过任何一根像人的根。如果不怕刺,还可以采覆盆子,像小珊瑚珠,酸酸甜甜的,色泽和口感都远胜桑葚。(摘自《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冰心:童年,让我“爱星甚于爱月”
离我们最近的城市是烟台。我的父亲有时带我下楼,去参加宴会,参观天后宫或去看歌剧。父亲不喜欢去看歌剧,只是因为当时我在看《三国》,父亲去剧院给我看了一些戏,比如《草船借箭》,《群英会》,《华容道》等。看到书中的人物,走上舞台,虽然不认识剧词,但感觉很幸福。所以我还是不讨厌京剧,喜欢听不得不活、脸、黑头的戏。
年纪大了,学会了一些细腻调皮的东西。我的玩具已经从铲子和沙桶发展到板球罐子和风筝。我收集美丽的鹅卵石,并把它们保存在磁性罐子里。我学写诗写小说,但是写不完。因为兴趣,我现在还在户外,很少低头伏案。父亲喜欢种花养狗,这是他业余时间唯一的消遣。所以我从小就不害怕动物,反而对花草树木有着普遍的兴趣。妈妈不喜欢狗,但她也喜欢花。夏天的晚上,我们经常在豆棚的花架下喝啤酒,喝汽水,乘凉。妈妈早早进去休息,爸爸带我去升旗台看星星。他给我指明了各种星座的名称和位置。他常说:“你不觉得星星又多又小,离我们很远吗?但是我们在海上暂时离不开它。在海上迷路时看到星星,就像看到家人一样。”所以我还是爱星星胜过爱月亮。(摘自《我的童年》)
萧红:把狗尾草当做谷穗留着
爷爷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扛不住锄头,爷爷就把锄头拔下来,让我一个人用锄头的“头”铲。其实是铲子,只是躺在地上用锄头勾了一会儿。不知道哪个是苗,哪个是草。我经常把玉米穗当杂草割下,把狗尾草当玉米穗留着。
我爷爷发现我铲的地里还有一片狗尾草,就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小米。”
爷爷笑了,笑够了。他把草摘下来问我:“这就是你每天吃的东西?”
我说:“是的。”
我看爷爷还在笑,就说:“你不信,我进去给你看。”我跑进屋里拿了一粒穗子,远远地扔给我爷爷,说:“不也一样吗?”
爷爷把我叫过来,慢慢告诉我,说小米有芒针,狗尾草没有。只是毛茸茸的,很像狗尾巴。(摘自《呼兰河传》)
沈从文:在上学路上“学”铁器的制造秩序
每天在学校,我照例把竹书筐挂在胳膊肘上,里面有十多本破书。虽然在家里不敢穿鞋,但是一出大门,我就立刻把鞋脱下来拿到手上,光着脚走路去学校。反正和往常一样,还有多余的时间,我只好绕道了.
还有一个铁匠铺,里面的炼铁炉和风箱都占着房子,门一直开着。甚至在更早的时候,你可以看到一个孩子双手握住风箱的水平把手,向前向后倾斜,然后风箱发出连续的轰鸣声,炉子散发出难闻的烟雾和红光。
当赤红的热铁被拔出来放在铁砧上时,这个小东西迅速舞动着细柄的铁锤,从身体后面举了起来,落在身体前面,火花四射,打在上面。有时是刀,有时是农具。
有时候,我看到小徒弟跨在一个大板凳上,用凿子把一把没有硬化的刀上的铁皮凿掉,有时候把一张薄钢片嵌进熟铁里。几天后,我不会弄错任何一块铁的制造顺序。(摘自《沈从文别集自传集》)
丰子恺:无功受禄地天天吃枇杷与软糕
我最开始喜欢的是蚕地板店。那时候我们的三间房地上铺着蚕,还装上了有经纬度的跳板,方便叶子的通过和喂食。江波挑了一只熊在地里摘叶子,我和姐妹们去吃桑葚。等到蚕躺在地上的时候,桑葚已经是紫红色的,甜甜的,比杨梅好吃多了。吃饱后,我们用一片大树叶做了一个碗,摘了一碗桑葚,和姜一起回来了。
蚕上山后,全家默默守护。那时候不允许孩子出声,我暂时觉得沉闷。然而过了几天,摘茧吐丝,热闹的空气又变得浓重起来。我们每年照常请牛。
桥头七娘娘来做丝。蒋五伯每天买枇杷和软糕来给采茧、做丝、烧火的人吃。大家认为现在是辛苦而有希望的时候,应该享受这点心,都不客气地取食。我也无功受禄地天天吃多量的枇杷与软糕,这又是乐事。(节选自《缘缘堂随笔·忆儿时》)汪曾祺:我的记忆有菖蒲的味道
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我的记忆有菖蒲的味道。然而我们的园里可没有菖蒲呵?它是哪儿来的,是哪些草?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我此刻把它们没有理由的纠在一起。
“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甚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根胡一处一处断。这种声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草被压倒了。有时我的头动一动,倒下的草又慢慢站起来。我静静的注视它,很久很久,看它的努力快要成功时,又把头枕上去,嘴里叫一声“嗯”!有时,不在意,怜惜它的苦心,就算了。这种性格呀!那些草有时会吓我一跳的,它在我的耳根伸起腰来了,当我看天上的云。(节选自《花园》)
来源:人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