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读《红楼梦》的时候,经常会发现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以贾府每个姑娘的月银为例。高一级的袭人月银一两,略低一级的晴雯一分钱。而且,以赚钱为名的“一致”和“一挂”是有区别的。
大部分读者对清代货币有基本的了解。一枚挂币就是一千枚铜币。通常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块钱。这种观点没有错。如果是这样,那么袭人和晴雯的月银就没有区别了。
在进入问题之前,我先解释一下“关”和“行”的概念。清代的造钱单位为“文”、“关”,行名更为民间。一便士是一枚铜币。“通”币数量为1000枚。“通”字是指铜钱加工时用来贯穿钱孔的木棒或竹棒。横截面是正方形的。用木棍或竹竿串联铜钱,主要是为了方便计量。
一个“吊”钱也是1000便士。不同的是,“挂”是把一根绳子穿过铜钱,这样携带起来更方便。因为“挂”在日常消费中更容易使用,所以被提及较多。其实量是一样的,只是物理状态不一样。
不同时期货币的汇率不同,但只有三种情况:货币的理想化状态是1:1,即1.2两白银兑换1000便士;二是钱贵银贱,即七八百文换一两银子;第三,银贵钱贱,即一千两银子换一两银子。
影响银钱汇率的原因有很多,包括造币中铜和铅的含量,私人铸造和白银储备的多少。这个我就不细说了。之前也有过具体的帖子。
《红楼梦》写于乾隆年间,钱贵银贱。当时中国各省一两白银只能兑换七百至八百文钱,只有云南省例外,价比超过一千文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袭人一两个月的银子没有晴雯高,因为晴雯的挂钱按当时的汇率大概可以换一两块钱。很明显,这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作者曹雪芹当然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也就是说,除了汇率,应该还有其他因素影响货币的交换。这也是建议要重点关注的,主要包括以下两点:
1、晴雯领到的一吊钱极有可能是民间私铸的
如前所述,清代民间铜钱铸造十分普遍,屡被官方禁止。根源是私铸铜钱有利可图。从工艺上来说,铜钱的结构并不复杂,普通作坊私铸即可。
关键在于,朝廷每次铸造的官铜钱,内容都不一样。住建部宝泉局和工业部宝源局生产的铜币,大多保持在铜、六铅、四铅。当然,这个内容在不同时期也略有变化。
官制铜钱含铜量高,导致民间大量熔铸官制铜钱,再增加铅铁含量。有良心的可能半铜半铅,唯利是图的可能四铜六铅甚至更低的铜。
私人铜币利润很高。投资1200两银子,铸铜币价值13400,比高利贷划算多了。在漫长的时期里,私铸铜钱之风十分猖獗,各省铜钱质量参差不齐。由于杂质太多,有些铜币扔在地上会碎。这种上市钱一旦流入市场,必然导致官铜钱升值。
2、晴雯领到的一吊钱可能是旧钱
清朝的货币市场非常混乱,尽管官方规定人们必须用自己的钱进行日常消费。但实际情况是,市场上既有宋钱,也有明钱。人们也认可其他这些朝代的造币,流通不是问题。
豪夫
由于民间铸造的官币数量已经大大减少,市面上流通的旧币很多,普通百姓和王公之家使用这些劣质铜币是必然的。
袭人和晴雯是有等级的,必然会体现在月银上。所以她拿的银子比晴雯高,大概是晴雯的1.5倍。后来袭人成了“内定”大妈,每月银子涨到两两银子加一吊钱,比晴雯多了四五倍。
既然说到大清赚钱,那我就多说两句。清末朝廷实行新政,也改革了币制。银的前两种形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清廷开始效仿西方国家,摒弃以前的元宝、碎银等形式,统一含银,铸造银元。
赚钱也是如此。清末铸造铜钱(中间无方孔,比铜钱大),规定一枚铜钱可换十个方孔。同时,这一时期的一吊钱特指十枚铜钱,相当于一百方币。也就是说,此时的挂钱已经和原来不是一个概念了,只有之前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