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农业文化遗产#
郝
我的家乡是大美水川腊梅嘴,是古黄河边一个默默无闻的村庄。是一个被十里樱花、水鸟天堂、百亩鱼塘、900米河畔桥等美丽画面包裹的小世界。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依河而居,宛如世外桃源。用银的话,“吃水”自然不是问题。打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哗作响,唱着欢快的歌,哗哗往外流,纯净、美好、甜美,光是看着就让我觉得亲切。
事实上,从上世纪70年代到今天的村庄,即使在干旱季节,喝水也不是难事。随着时代的进步,经济的发展,取水的方式也几经变化,从最原始的扁担挑水,毛驴挑水,挖地窖灌溉,用拖拉机拉水,到今天的自来水。用水更加方便、舒适、安全。而水,似乎越来越丰富,像是在演奏一首优美的“变奏曲”。
最辛酸的往事:扁担挑水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我必须去两英里外的黄河取水。说起挑水,我最有经验。那时候家里的大人都很忙,家里挑水的活自然就落在了我们这些孩子身上。每天放学后,我们分成小组去打水。用粗短的木棍提水。之所以用比较短的木棍,是因为一个人可以扛,走的时候一个人可以提桶,不然两个人把桶提在上面晃来晃去,提水的路径极其狭窄,非常不方便。
后来年龄大了,长大了,可以自己提桶了。木棍换成了桑木做的扁担,两头是两个大铁桶。当时即使肩膀上有厚厚的毛巾,但肩膀上还是有很多水泡。
扁担结实灵活,装满两斗水肩。从打水到挑水回家,锤炼了孩子们的毅力和百折不挠的韧劲,虽然两里地休息了好几次。
那时候夏天黄河水特别浑浊。如遇雨季,土地上的泥土和杂物被冲入河中,特别是淤泥混杂,水质微黄,不经澄清是不能饮用的。水箱两天要清洗一次,箱底有一层厚厚的沉淀物。
守卫黄河的时候,也有过吃水难的时候。没有人相信我们,但我们来自那个时代。事实上,这很难去。不像现在的农村,每个村子都铺上了水泥路,青砖白墙,悠闲雅致。
那时候从家到黄河,全是土路。如果下雨,路面随时会塌下来,尤其是六七月份的雨季。路上人和动物来来往往,踩出一个又一个满是雨水的泥窝,深一脚泥,浅一脚水,让人步步艰难。
因为提水不容易,我们经常在屋檐下放水桶接雨水,下雨天喝。平时洗脸、洗脚、洗菜的水要倒进菜地里给蔬菜浇水。虽然当时的水不干净,但是很贵。
最难忘的记忆:驴子驮水或驴车拉水
上世纪80年代初,村子里的人们过上了相对较好的生活。许多家庭饲养小毛驴用于耕作、运输和碾磨,并开始用毛驴挑水或拉水,从而宣告了挑水吃饭时代的结束。我们孩子稚嫩的肩膀彻底解放了。如今,虽然这种运水方式已经淡出了人们的生活,那些铁桶、运水车、水缸已经看不到了,但当时的情景对于每一个经历过的人来说,都是难忘的记忆,是历史的见证。
每天放学回家,我们把毛驴从圈里牵出来,在毛驴背上垫上厚厚的垫子,把挑水架放在动物背上的垫子中央。挑水架由两块木头制成,呈三角形,在架的两端各有一个固定的木钩,用来挂水桶的提手。
在河边挑水时,年轻人经常把水舀进等量的桶里。对于年纪较大的人,经常两个人相互配合,同时提桶,挂t
那时候我们手里经常握着毛驴的缰绳,却没有注意。一些驴子会在回程中狂奔,扔下水桶去河边挑水。我们这些孩子一天来回四趟加满水箱不容易。
回去的时候,一路上听到的都是话声、笑声、驴叫和钟声。
驴拉水相对简单。在驴背上放一个架子车,车上放一个干净的空油箱,在大油箱上做一个方形切口,大约25厘米,作为进水口。加水时,用水桶从河里取水,从进水口倒入水箱,注满后用方形木盖盖住进水口。在出水口处,将一根8cm左右的铁管焊接在箱底,然后连接一根大小相近的皮管,用铁丝扎牢后塞住木塞。水出来的时候,用嘴捏住软管,用尽全身力气吸水,然后吸水后迅速将软管放入水箱,这样就可以把水抽出来了。
那时候水还是黄色的,但是取水的方式改进了。我们经常把浑浊的水放在水箱里静置,
存放一两天再使用。最幸福的回忆:挖水窖取水
八十年代末,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许多农户开始在挖窖取水,水也变得越来越干净,我们洗衣服也不用再发愁。
水窖形状与酒坛相似,水窖的深度,各家情况不一,浅的八九米,深得十几米。挖好的水窖里面要涂抹几层水泥,上面压两块厚厚的大小不同的空心石磨,石磨上安装圆形或方形的铁盖,不用时,为了安全,上面常常挂着一把锁子。
窖里装的水,主要有两种办式。一种,就是在灌溉时,等渠里水清的时候,用拖拉机带动抽水机,用一根长长的皮管,从水渠里抽水,注入窖里,然后放入消毒粉,使水变得纯净、甘甜、没有异味。另一种是用拖拉机车厢装上自制的大水罐从黄河直接拉水,或花钱从蒋家湾动力厂拉净化过的水。当时一车水是一元钱,别看一元钱,很多家庭都是承受不了的,那时的一根冰棍才是一分钱。
每一次从窖里打水,空桶放下去,能听到空桶“咚”一声碰到水面的声音。打水是一个很有技巧性的活,每次水桶快到水面时,要把水桶上栓的绳子左右摔几次。力度掌控不到位,桶无法装满水;力度过于大,水桶有从绳子上脱落的可能。若水桶滑落窖里,用长长的竹竿取上来很不容易。等桶里灌满了水,再拉上来,桶子上栓的绳子往往隔一米结个疙瘩,方便取水过程中绳子滑落,水桶掉窖里。
水窖在使用过程中,窖底经常会沉淀起一定量的淤泥。如果不及时清理,影响水的质量,所以,每隔一年半载,就要设法把水窖里的水排干,然后吊人下去,把窖底的淤泥清理出来,然后才能重新蓄水。
近些年来,由于村子坐落在黄河岸边,灌溉回归水下渗过程中溶入土壤中的大量盐碱,水质中氟化物含量过高,长期饮用,许多村民出现了牙齿变黄变黑,甚至缺损脱落、氟斑牙等病,直接影响了村民的身体健康。
总以为我们会守着水窖就这样过一辈子,因为这是生命得以延续的资源。
最美好的生活:自来水的安装
谁也不会想到,也不敢想,有一天,水窖最终被时代,也被我们遗弃了。
2015年,全国农村饮水安全“村村通”工程,像一股春风吹遍了村子的每个角落,切实解决了我们“靠天吃水、靠河吃水”的问题,我们也由“有水喝”开始向“喝好水”转变。
如今,家家户户早已安装了自来水,拧开水龙头阀门,就有清澈甘甜的水,从水龙头哗哗流出。
倘在炎炎夏日,也是极其惬意的。每次回老家看望父母,小女儿佳璇都会开心地跑到水龙头下,用清凉的自来水洗把小脸。每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手指间奔跑、跳跃、旋转,舞出了乡村振兴最美的旋律,舞出了宜居宜业美丽白银的美丽画卷;舞出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舞出了党的温暖遍地开花;又恰似在舞出了一曲乡村“吃水”交响乐
作者:郝有花,笔名,冰攀(白皓),喜欢写作,文章常见电台报端。最爱的一句话是:诗人无情还自撰,孤魂有泪亦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