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耿常宝近照。王伟摄
故宫已经600岁了，故宫博物院也迎来了95岁生日。1956年11月12日正式到故宫报到。转眼60多年过去了。故宫真的是一所特别大的学校。我没想到我会一辈子在这里爱着、欣赏着、欣赏着瓷器。这些瓷器不知道被翻了多少次。好像和他们每一个人都成了老朋友，但还是觉得学不来，学不来。
故宫博物院从建立到今天，一直是学术性的。20世纪50年代，吴院长先后招聘了、刘久安、孙应洲等一批老专家、老技术人员和高学历人才，改变了解放初期故宫博物院的人事知识结构，使故宫博物院聚集了文物研究、鉴定、古建筑修复保护等领域的专家和人才。作为中国最大的古代艺术宝库，肯定有一大批热爱这些珍贵文物的专家，相辅相成，多多益善。80后的年轻大学生开始进入故宫，他们正在被分批培养成各种类别的专家。
当时我们的主要工作是清理故宫的文物。故宫几百万件中，瓷器是大头，占1/3。瓷器分散在大殿的不同房间和角落，需要集中起来，鉴定等级，登记编目。当时，故宫博物院还接受了国家机构和个人的大量捐赠，包括国家调拨的文物、散落在外的故宫博物院旧藏品以及南移北运的文物.清洁工作真的很复杂，每个人都经常加班。冬天仓库里没有暖气，不能生火。夏天，尘土飞扬，闷热难当。然而，每个人都乐在其中。在文物清理过程中，有一些珍贵文物是我亲手新发现和重新鉴定的，如唐代越窑长颈瓶、宋代哥窑夔口碗、明成化青花人物碗、乾隆龙泉窑雕花盘等。
故宫的瓷器主要是明清的，当然也有更早的唐宋元的珍品。孙应洲老师被同行誉为“宣德王”。早年跟他学习的时候，也见过宋代五大窑的瓷器。在故宫看到这些并不陌生，但感觉完全不一样。故宫所有的东西都是精致的、众多的、系统的。
自1973年起，“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土文物展览”开始在国外巡回展出。作为随行人员，我被派往法国、加拿大、英国等国家和地区。出国时，我花时间在博物馆里了解中国瓷器的海外情况。1990年至1997年，我担任国家馆藏一级文物古陶瓷鉴定专家组组长，对各省区市文博机构收藏的瓷器进行鉴定。七年，我有大半年都在外面，大大小小的博物馆和考古所的库房，几乎去了每一个地方。欣赏了大量瓷器，确认了上万件一级文物，对中国瓷器的悠久历史和博大精深有了更系统直观的了解。
1986年，英国人在中国南海打捞了一艘沉船。清代雍正、乾隆时期的瓷器有15万件。我们国家想买回一部分出口的瓷器，就派我和冯宪明去荷兰。但一开拍，起拍价就涨了10倍，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收购价。回国后，我们联名给有关部门写了一份报告，建议中国成立自己的水下考古队。1987年，中国有了自己的水下考古队。后来又有南海一号、南澳一号等重大水下考古，大量瓷器从打捞上来的沉船中流出。现在，故宫也参加了联合海外考古
它为中国人类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做出了许多重大贡献，尤其是在陶瓷技术和艺术方面的成就。中国瓷器的历史是文明史的缩影。写一部中国陶瓷史并不容易。现在全国各地的博物馆都有自己的陶瓷藏品和陈列，但是不系统，雷同，分散。如果将来能建一个能清晰反映中国陶瓷发展的专门博物馆就太好了，这也是我的愿望。
(作者是故宫博物院研究员、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副主任)
《人民日报》(2020年10月17日08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