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
传说，原本写的是悲凉感人的唐代小说，多由柔弱的世家子弟，沉迷于爱情的痴情女子，漂泊千里的梦想组成。除了异于现实的离奇情节，其文字和想象也展现了堪称一代奇人的美、悲、异。在几百年后的历史和文学中，我们常常用“传奇”来命名一些东西，指的就是这种隐藏在故事的褶皱里，被时间打磨的难以捉摸的气质和情怀。
这座城市有传说吗？“南京三书”之一，《旧时燕》(南京大学出版社)被作者程命名为《文学之都的传奇》，既是他对南京独特的文化之都和传奇气质的迷恋与叙述，也是一个文史学者对这座生活了38年的城市的感恩与馈赠。也许他追求的是南京的安定与飞扬的反差，平淡生活与传奇历史的区别。这种反差，某种程度上也是作者对传奇精神的理解。
在这个城市空间里，叠加了那么多的历史典故和语境，旧日的燕子，金陵的皇家气息，六朝的武夷，岩谷的栖霞，烟雨中的塔，半山腰的落叶。成打开书，直接写历史。“燕子是很老的鸟了。在商朝之前，它在历史的天空中飞翔”。自古飞燕与寻常巷不变，变的是过去与现在，旧与新，历史与现在。可以想象，城市开放空间的落点，最终应该停留在历史或文学史上“真正的名人都是浪漫的”古城。《旧时燕》选取的空间多为山、树、云，但作者的叙事空间不仅仅是传奇故事发生的地方，更承载了作者的精神倾向——超越世俗、精致生活的大自然的壮丽与美好。城市的美丽和开放被赋予了独立的诗意。
都市传奇不仅是一个空间的话题，也是一个时间的话题。对程来说，用“小历史”的笔法详细还原历史长河中这里发生的一切，是都市叙事的切口，也显示了他谦和内敛的叙事风格。他的慢节奏既能吸引读者进入历史故事，又能在严肃而密集的史料之间铺陈出一段幽默的短评。在《“莫愁”变脸》中，程叙述了关于莫愁的真假传说，消除了历史真实与虚构细节之间的矛盾。他没有批评热衷于传播故事的“好事者”，只是轻描淡写地评论说“这样的考证，难免会引起一些麻烦，甚至会破坏风景”。更何况莫愁故事的蓝本是东晋的谢安山庄。
《旧时燕》的贡献在于利用历史形式，考证和探索城市古迹，完成作者对城市气质的潜意识表达。无论是《贵妃之死》公元5世纪孝武皇帝与建康城贵妃的轰轰烈烈的爱情，还是《名士风流》年小说家吴化身的杜，冷眼旁观真假名士，真雅真俗，都在对历史人物的生存空间和生活场景的叙述中，做出了某种精神力量与光彩的跃进。所以《儒林外史》似乎定下了一明一暗的双线主题：表面上程着重描绘烟雨楼、高阁与江边、半山花园、挖河埋金的帝王秋日；程内心深处所要追求的，是金陵那种说不出的“气”，那种从古至今生生不息的气。在《金陵之王魂》的写作过程中，他没有用怀旧散文中常见的悲凉、失落、虚无的笔调和姿态，而是轻松自如，用最细致的情感，写出了历史深处的角落和细节。"城市越古老，“齐”的形象就越壮丽."古都南京的磅礴之气，既是这座城市独特的文化生态，也是《旧时燕》想要寻求的精神内核。
2019年10月31日，南京入选世界文学之都。这个千年古城是有灵魂的，但毕竟不是人，不会暴露自己。她的文学气质既有庙堂之上的落寞书写，也有来自日常生活的鲜活判断和叙述。程所期望的是“让城市来叙述文学和历史，而不是普通的英雄；同时反过来，文学和日常生活故事被用来描述一个城市，而不是那些无聊的数字统计”。传说中的城市精神，或许被赋予了复杂难分的“精神”，类似于中国知识分子千百年来苦苦追寻的“道”。它的意义不是结束，而是永远在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