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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齐尔石窟来自互联网
守护石窟的鸠摩罗什雕像。李天宝摄
提起中国古代石窟文化，人们印象最深的是以龙门石窟、莫高窟、云冈石窟、麦积山石窟为代表的四大石窟。然而，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拜城县，还有一个历史悠久的石窟，其发掘时间早于四大石窟。它是基齐尔石窟，莫高窟在西方和东方，就像镶嵌在古丝绸之路上的两颗珍珠。
一个
端午节期间，我带一些学生从库车到基齐尔石窟。出了城，我们一路向西，朝着拜城的方向行进。放眼望去，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戈壁，一片辽阔荒凉。
汽车在宽阔曲折的道路上疾驰，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基齐尔石窟的门口。你首先看到的是大门中间的一块长方形石头，中间刻着“基齐尔石窟”五个大字。当地人说，“基齐尔”在维吾尔语中是红色的意思，因为这个石窟位于红棕色的明吾塔格的山腰上，因此得名。
走近一看，大门是多样式的，两边的石墩上是两个伊斯兰风格的水泥圆顶，前面是两只石狮子，身体微微向内倾斜，相互呼应。在中国文化生活中，石狮常被摆放在宫殿、寺庙、墓葬等建筑前，有镇宅驱邪之意。
我们进了大门，一直往前走。左边是新疆龟兹研究院，负责古龟兹石窟和壁画的管理和科研工作。在十字路口向左转。一条笔直的道路一直延伸到远方，两旁高大的杨树，苍翠挺拔，像两排哨兵日夜守卫着基齐尔石窟。这段路有点长。走了大约20分钟后，我看到远处一个圆形小广场的中央矗立着一座黑色的雕像。走近一看，原来是高僧鸠摩罗什的塑像。鸠摩罗什，出生于龟兹，从小就学习智慧。他在我的家乡凉州传法十七年。后来去长安讲学著书，影响很大。他与玄奘、空、真被后人称为中国佛教四大翻译家。
我们抬头一看，只见雕像并没有面向我们，而是侧坐在黑色的石墩上，左手柱撑起石墩，右脚支在上面，右下臂由右膝撑起，右手自然弯曲下垂，左腿垂下石墩。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眉毛，这显示了佛教的智慧。
在雕像周围，我们面前有两个陡峭的石阶。我们爬上楼梯，土红色的明吾塔格山就在眼前。大大小小的石窟层层叠叠，绵延在半山陡峭的悬崖上，蜿蜒的人行步道连接着各个洞窟。站在山顶俯瞰，远处是一片开阔的山谷，中间绿树花草，甘薇河缓缓流淌。真的是一个放松心灵，感受自我的好地方。
二
我们参观的第一个地方是西谷的第27号洞穴，这是一个挖掘于公元5世纪的中央柱洞。这个洞穴分为一个主房间和一个通往后面的隧道。主室是方形的，可以容纳十几个人在里面朝拜。北墙上有一个佛龛，两边墙上有很多小佛龛，但佛龛里的神像几乎都没了，佛龛外的壁画也基本脱落了。只有在隧道最里面的内壁上，隐约能看到“焚棺”、“八王共享舍利”等残存的佛教故事，主要是描绘释经。
然后我们参观了32号洞穴，这也是一个中央柱洞，分为主室和隧道。洞门对面的墙上有一个很大的拱形佛教龛，龛里没有塑像。神社两边的地道相通，主室墙上的壁画破损。只有券顶画的灵格因缘故事保存完好。这些精美的菱形壁画是龟兹壁画艺术的独创，也是用矿物色彩表现的“岩画”。所用颜料为天然矿物原料，色泽鲜艳，持久
然后我们参观了8号洞，这个中央柱洞的主室和隧道保存完好，可以看到主室券顶上画有很多林格本生故事。主室左侧墙上有一幅长方体壁画，周围有非常明显的切割线。当地人说，原来的壁画上贴满了金箔，被外国探险队剥去，只剩下破损的壁画，实在可恨。
之后进入10号洞，10号洞是一个僧方洞，是僧人修行生活的地方。它分为侧隧道和主房间。我们沿着左边的隧道进入主房间。左边有一个破了的取暖壁炉，东边地上有一个石炕。上面有一个大相框，里面有十张照片。其中，一个戴着眼镜，打着红色领带，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格外引人注目。原来这就是韩乐然，第一个给基齐尔石窟编号的艺术家。在左边斑驳的墙壁上，他记录了他两次参观基齐尔石窟的概况，并呼吁人们爱护和保护石窟。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我想起了一大批为中国石窟奉献一生的守护神，比如常书鸿、范进士。正是由于他们的默默保护和无私奉献，我们祖国的艺术瑰宝得以重生。
最后，我们参观了第17号洞穴，这是一个挖掘于6世纪的洞穴。由于位置较高，洞内绘画保存较为完好，洞券顶部绘有菱形本生故事壁画。通过石窟中的壁画，也可以知道古代龟兹人的面貌。从一些壁画中的供养人画像来看，古代龟兹人普遍额头宽扁，瓜子脸。为什么他们看起来像这样？这是因为古代龟兹有个习俗，孩子出生时，要用扁木棒把孩子的额头压平。
这种习俗有点像现在河西走廊农村流行的。孩子出生后的头几个月，孩子的头枕要有硬底或硬枕，孩子的后脑勺要平，让孩子的脸颊张开，脸看起来饱满。此面相与“全天”和“方圆”面相一致，寓意富贵吉祥。我认为古代龟兹人的
风俗可能也是这个道理吧。三
我曾经去过敦煌莫高窟，但克孜尔石窟与莫高窟的内部结构不一样。这几座克孜尔石窟都有甬道和正室，甬道位于洞窟的两侧，可以从一侧进去，从另一侧出来，而莫高窟的洞窟进去就是一个大窟，里面非常开阔，有很大的佛像和精美的壁画。
与莫高窟相比，这里的石窟受到的破坏更加严重，尤其是近代以来，一些外国探险家和考古家接踵而来，盗取了很多精美的壁画，窃取了很多有价值的文物，对克孜尔石窟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留下了千古遗憾。
我所看到的5个石窟，没有一个是完整无损的，尤其是最先参观的27号石窟，里面空空如也，墙壁上有很多空的佛龛，没有一尊完好的佛像和一幅完整的壁画，令人痛惜不已!
虽然克孜尔石窟与莫高窟一样，都开凿在半山的悬崖上，但莫高窟看上去是宏大的，而克孜尔石窟规模稍小，但历经沧桑，年代更远，更像是一个苍老的老人，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龟兹，这个古老而沧桑的地方，是古代丝绸之路上东西文明的一个交汇点，它以宽广的胸怀，接纳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文明，孕育了丰富多彩的龟兹文化，也成就了克孜尔石窟。
我们走出洞窟，回眸远眺，晨钟暮鼓的声音仿佛响起，时光好像又回到了一千多年前：明屋塔格山下，华盖云集，香雾缭绕，许多僧人著衣持钵，虔诚念正；众多信徒奉香诵佛，祈求佛佑......真是莫大的盛况。
我们坐上车离开克孜尔石窟，两边是茫茫的戈壁，戈壁上空阴云滚滚，一会儿工夫就遮住了大半个天空，在石窟山顶布下了一道阴影，紧接着，天下起了雨，夹杂着微风，前方的道路显得有些迷茫，但忽然远处出现了一道明亮的彩虹，像一座彩色的小桥，横跨在天际中间，与明屋塔格山交相辉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