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去的记忆
作者:彭清茹宗桂香
我的童年是在60年代中期,那时三年自然灾害刚刚过去,生活非常贫困。玩具对孩子来说都是幻想,更不用说体育设施了。但是我们的生活丰富多彩。偶然在网上看到一些小朋友玩耍的图片,很兴奋。这些照片反映了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全国各地儿童的业余生活方式。他们把我带回了童年的记忆,也把我带回了新疆昌吉的庙尔沟,我的第二故乡。
童年最难忘的记忆是童年,童年的纯真和浪漫,那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虽然时过境迁,有些模糊,但那是我心中最纯粹最幸福的时光。
70年代的穷时代,人们生活艰难,没有人买得起玩具,我记忆中的庙尔沟也没有人卖玩具。孩子经常就地取材开发,用一些简单的工具做游戏,既方便,又锻炼了自己,开发了智力。孩子们玩得如此天真、投入、快乐。
永远忘不了原第五军分区的办公楼、礼堂、训练场、学校、幼儿园、兵役机关、洗浴大厅、照相馆、家属区。忘不了头屯河的潺潺流水,忘不了军营的嘹亮号角声,忘不了庙尔沟中学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忘不了吵吵闹闹的收音机,忘不了早起摸黑捉碧石(学名杨乖),打沙袋,踢羽毛球,跳橡皮筋。忘不了那只在天空中划出美丽弧线的纸飞机,忘不了那只满载着爱和纯真的纸船。我忘不了微风吹在河上的涟漪,忘不了雨后五彩缤纷的彩虹。永远不要忘记起伏的天山,
我继续在网上搜索,我的惊讶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几十张老照片,稍微整理一下,就把那些过去的时光和童年的快乐展现在眼前.
我们在庙尔沟的时候,把这个游戏叫做“挤香油”。70年代刚上学的时候,没有什么可以玩的,尤其是冬天。找了个角落就挤在一起玩,被挤出队伍的都回到后面继续推,每天都充满了乐趣。
七十年代,学校在操场一侧用砖头和水泥搭起了简易乒乓球台。放学后,人们聚集在那里玩耍,常常忘记回家。
斗鸡可以说是最“有礼貌”的比赛方式了。单膝可以决定胜负。这是男孩的战场。他每次打架都会受到启发,他的竞争心理就会被激发出来。战场不相信眼泪。他又打又压,又冲又躲。每一场决斗都是汗流浃背,每个人都心烦意乱。胜者为王。
《老鹰抓小鸡》也是我们的最爱。“小鸡们”吓得左躲右闪,叫声从头到尾不停。“啊,啊,快跑!”这是最快乐的集体活动。人可以多也可以少。鸡可长可短。它们左右摇摆,前后摇摆。一声令下,马上蹲下。鹰展翅,鸡落。
“跳皮筋”是女生的最爱。一放学,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她要到天黑才回家。身手一流,道高一尺,橡皮筋在姑娘脚边,欢呼跳跃,做十八般武艺,尽情的跳舞欢笑。
“踢毽子”和毽子都是我们自己做的。用一小块布,包一枚铜币和一小块下端有十字形开口的鸡毛管,用针线缝起来,形成底座;然后在未切割的鸡毛管上端插入七八根鸡毛制成。
了。我们都用公鸡尾部的鸡毛,又长又好看,也好踢。记忆中踢毽子是我的大拿、前踢、后踢、弯钩、卡啦多种花样。跳大绳,多人组合的,可以查数,看谁跳的多,也可以唱儿歌。
单人跳,查数,看谁跳得多。
”推铁环”,男孩子可没少玩,制作简单,玩起来也方便。
”拍纸片“,纸片我们都是用大人丢弃的香烟烟盒折的,分正反两面,谁拍得翻过来了,就可以得到对方的“画片”,就算手拍疼了、也不在乎。猜猜谁出纸牌多,看看谁的手劲足,单个的,成堆的,左思右想,瞬间发力,纹丝不动,一声长叹,几张齐翻,兴奋不己,比着手中的纸片,满脸幸福,满心欢喜。“拍纸”,谁把对方磕翻了就归谁。
流流弹(玻璃球),男孩子都玩过,赢流流的。
“打沙包”,自己用碎布、针线缝成,用细沙塞满的沙包,就是们的强有力武器。丢者尽其力为好,躲者尽其能,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左躲右闪,上蹿下跳,静如松,快如风,只为那一瞬间。打到身上即为输。
“摔窝窝”。一分钱都不用花,几个人,到河套边,扣点泥,用手做成小盆状。翻过来,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摔破一个窟窿,对方要用和窟窿同等大的泥片给补上,很开心的。这是摔破最好的结果,如果摔不出窟窿成了一团乱泥会很沮丧的,没面子。
“打陀螺”,木制的,旋转起来非常好看,有时候把“陀螺”身上涂上颜色,旋转起来更加漂亮。一般都是冬天在冰上玩。
打“弹弓”。男孩子就地取材,用树杈制作。绑上橡皮筋,一般都是看谁打得远,有时候也打雀。
“翻花绳”几根毛线,在你我手中,像变魔法样,用手简单比划两下,就可以翻转出许多的花样:金鱼、钱包、各种网状、一朵花... 开足脑筋,花尽心思,只为那最后一搏。
“抓毕石(学名称羊拐)”,六、七十年代很流行的娱乐工具,不论大人孩子,也不论男女都喜欢玩。
“跳房”,在地上画飞机形的格子,用布口袋从这头跳到那头,如果不出格再从头来。每一次跳房,都是一次占有,当房子被占,必须绕行,在竞争中获取,直至缴械投降。
到了冬天就到冰面上“滑爬犁”,冻得小脸通红。还有自制的冰刀,就是根据木板的大小选择合适的铁丝,然后将铁丝用铁钉钉上在木板底端。
看露天电影,只要听说消息,场场电影必看无疑。
再大一点,兴趣转向看小人书,1至3分钱看一本,一看就是大半天。
边唱歌边丢手绢
儿时的折纸你还会折吗?
庙尔沟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回忆,大松沟留下我们小时候快乐的记忆。刚刚入冬时进山,可以吃到一种被冰霜打过的红红的果子我们称之为(面蛋子),至今不知它的学名,挂在树枝上一串串,在白雪的映衬下,透过阳光显得晶莹剔透,吃到嘴里沙沙绵绵的甜……;
春末初夏有一种植物我们叫它酸揪片子,它的叶子、花、果实都可以吃,吃到嘴里酸酸的,口感很好,它的果实先是红色的,成熟后就是黑紫色(我们都称它酸果果),吃到嘴里汁液染满了整个口腔,舌头、牙齿、嘴唇都染成黑紫色,口味独特、清香、别具风格,天然、野生、环保……,这也算是我们小时候的零食吧;夏天放学书包一放,拿着小缸子就去采(“地瓢”小时候大家都这么叫)野草莓 ,一边采一边吃,回来的路上一路走一路闻,采回来的草莓放到家里,满屋子野草莓飘香(还舍不得吃)……;从离开庙尔沟再没有吃到如此香甜(地瓢)的野草莓 ,噢!太多了采蘑菇,采花、挖小河河滩边的“甘草”、还有还有老鸹蒜,……说去玩就去玩,太多太多美好快乐的回忆!……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经风化成了原有的模样。一如长大后的我,一步一步远离了儿时的梦想。
零散的记忆,怎么也拼凑不出儿时完美的画卷。但我仍念,仍念那一抹穿过岁月的洗礼无忧无虑的童真。
一晃几十年过去,这些陈年往事早已经成为历史,但是,回忆起来往如昨天,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使人回味……
青春不朽,童真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