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妍/图片
梅亦凡
此刻我要说的瓢,不是家里煮的带着白绿叶的瓢,也不是用来舀水的瓢,而是一种茎长15cm左右的草本植物的果实。
“飘儿”是我们对它的俗称。其实应该叫野草莓。因为是野生的,它的根、茎、叶、花、果都比蔬菜大棚种植的小很多,成熟的果实也只有樱桃大小。三月瓢开花。如果你在野外看到绿草上点缀着指甲盖大小的素雅白花,那就是瓢花。葫芦瓢生长在潮湿疏松的土壤、温热的阳光灌木丛或阴坡、田野、沟渠中。成熟的果实白软,鲜嫩,比酸甜爽口的草莓味道更好。
大部分成熟的勺子呈乳白色或纯白色,表面有红褐色的芝麻点。如果遇到胭脂色的水果,就更难得了。
瓢的成熟期在5月中下旬,正好赶上小麦成熟的季节。小麦的黄氏瓢香正好反映了当时的情景。
陕南的瓢大多生长在气候温暖的秦岭以南。适合钢包生长的区域,既要保持良好的水土,又要原生态无污染。秦岭深处的宁强、略阳、镇巴、西乡、佛坪等山区都适合瓢。每年季节一到,瓢鸟们就早早开始工作。“瓢变黄,瓢变黄。”瓢鸟一唱,麦鸟也不甘示弱。“边剪边转黄,边剪边转黄”同为呼应,瓢鸟。此时,寂静的群山屏息凝神,炊烟袅袅的村落屏息凝神,田野里摇摆着尾巴的老牛屏息凝神,静静地感受着大地磅礴的心跳。
长夏前后,“瓢鸟”和“麦鸟”的叫声像小溪的清韵,轻快委婉,灵动悦耳。它们上下飞翔,左右相遇,穿梭于山野、村庄和河流,向人们传播成熟庄稼的气味。在这一点上,你不必特意去探究瓢黄不黄,麦子黄不黄。割猪草或者放牛的时候,看到大片大片的草,红褐色的麻子白胖胖的小果子,静静地垂着头,散发着酸酸甜甜的浓郁香味,我就知道瓢熟了。
在成熟的季节,孩子们已经等不及周末的到来,所以他们必须尝一尝。经常是下午放学回家,放下书包。我一边割猪草找瓢,一边提着竹篮。不顾还没完全成熟的事实,抢着摘了几个塞进嘴里,弄得脸颊发酸。瓢熟了,在坡上干活的人,渴了或者饿了,多走几步就能找到。勤劳的人还会提着竹篮,挑着瓢,在市场上卖。他们经常在盛瓢的竹篮内侧铺上一层手掌大小的水葫芦叶,表面再覆盖一层,防止阳光直射。
上小学的时候,周末和朋友一起出发去拿瓢。当人们被微弱的吼声和喊叫声惊醒时,才知道挑瓢儿们已经到了山腰。
要想找到瓢最丰富的地方,往往要翻过两三座山头,跨过几道沟壑,涉过几道山涧。现在想来,恐怕当时跑了这么远,挑个瓢是开始,但冒险多了几分趣味。瓢摘工程从天麻一直持续到日落。每个人的肚子里都塞满了好吃的,竹篮里装满了又白又嫩的勺子,身上都沾着勺子的香味。
我提着竹篮和瓢,从大山深处爬到高山之巅,眺望远山的波涛。此时,那一轮夕阳刚刚落下帷幕,醉醺醺的脸染红了,在山间绕出一条丝绸般的大河。这时我才知道“长河落日圆”和“其他的山在天空下都显得矮小”是多么壮丽。文中描述的是。
向山下望去,一个小小的家,像火柴盒一样,蹲在山脚下,静静地等着我。
包括桑葚
只要去野外走一走,田野里或房前屋后随处可见,尤其是麦田间的土堆上,长着茂盛的桑树。当你靠近时,你会发现一簇簇小水果,即桑树,藏在树叶中。
桑树是木本植物,它的果实是由许多小颗粒凝结而成的。一个完全成熟的水果有手指肚那么大。桑葚刚结果的时候是鲜绿色的;半成熟期微红,像含苞待放的花蕾;当它完全成熟时,紫色的果实晶莹剔透。"黄色的栗子长出了美丽的桑树,紫色的樱桃成熟了,小麦变凉了."自然界的植物都离不开乡愁。无论我们在哪里,看到和家乡一样的花草树木,都会感到更加亲切。比如五月的桑葚,酸甜可口,让人唇齿流涎。
童年时,我们视桑葚为头等美味。每次爬树吃完,嘴里、脸上、衣服上都是紫色的蜂蜜。有的孩子从树上摔下来扯破了衣服,有的孩子扭了脚一瘸一拐地回家,难免引起家长的责怪,但大家还是兴奋地要上树吃桑葚,反复教育也没有改变。
鲁迅老师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年》有这样的描述:“不用说,绿色的菜地,光滑的石柱,高大的皂荚树,紫色的桑葚……”可见,大多数普通的孩子都有类似的童年经历。
记得午饭后,我们几个孩子爬到屋后的桑树上吃桑葚。突然听到老母鸡“咕咕”叫着要吃的,和以往不一样。仔细观察后发现,这只母鸡躲在冬青树下,把所有的小鸡都罩在身下。一只鹰在天空中盘旋,假装飞走,然后俯冲下来。过了一会儿,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这只大胆的鸡从母鸡的羽毛下伸出它的小脑袋,好奇地四处张望。这时,我们都停止了吃桑葚,屏住呼吸,面面相觑,一起盯着飞鹰,预测着它下一秒的动作。看看是蛇,野兔,还是其他小动物。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看到如此有趣的事情。
比如有一次放学路上,我在一个水沟里,看到蛇是怎么吞青蛙的。比如我们偷了王树上的果子,把她的小脚包起来,她是怎么拄着拐杖蹒跚而行的?
跑边指责我们。又比如,我们是如何翻过屋子中间的隔墙,趁着太婆婆午睡,把她用竹篮子吊在空中、用麻纸包裹成四四方方的点心封子,从边角处掏个小洞偷出来。现在想想,生活在乡下的孩子还是蛮有福气的,最起码我们不会像鲁迅先生那样感叹: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海边有如许五色的贝壳;西瓜有这样危险的经历,我先前单知道它在水果店里出卖罢了。
山林里的马桑果成熟之后也是绛紫色的,但是马桑果有毒,果实的样子和桑椹也有不同:桑葚是一簇簇的小果子,马桑果是沿着枝条,从下往上,分布成串。我们时常不听家人的话,遇见了,总会轻轻捋一把果子多的枝条。我还亲眼看见一个和我同龄的孩子,中了马桑果的毒,被他爸爸抱着往医院跑,边跑那个孩子边吐。如今想想,那个孩子吐的应该是马桑果汁,大人为了吓唬我们,就说看看吐血了吧,看看肠子断了吧。
乡愁沿着羊肠小道,沿着山路弯弯,淌过烟村槐花香,淌过风一吹就漾起层层波澜的麦子地。麦子一熟,桑椹也就熟了,这些都是五月的乡村应有尽有的繁华。接下来就是:六月蜜桃溜溜圆,七月葡萄一串串,八月核桃压枝低,九月十月莲藕鲜。每个月份,都生长着我们为之动容的念想。
作者:文心
来源: 西安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