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音乐会是岁末年初的音乐盛宴。清朝光绪末年,一场别开生面的新年音乐会在北京举行。这在当时是一个新生事物,因为当时京剧院主要表演戏曲、曲艺、杂技。至于乐舞之类的表演,民国以后往往被认为是。
天乐园上演新年音乐会
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春,农历新年前后,为帮助学堂和实用女校筹措办学经费,热心教育的李、两位老师借助天堂剧场举办了一场新年音乐会,均采取义演形式。天堂的热心主人田纪云慷慨相助,提供免费演出场地,支持这场新年音乐会的举办。
天堂在清朝嘉庆年间就已经很有名了。但与当时的七大茶园相比,乐园被看作是老百姓的小剧场,只能承担《什么不闲》、《莲花落》、《打鼓书》等一些民间艺术节目。天堂未来的发展,源于大栅栏的一场大火。据钟芳《庚子记事》记载:1900年,义和团在大栅栏老德姬药店开坛,不小心引起了一场大火。整个大栅栏一片废墟,这一带几乎所有的剧场茶馆都被大火烧毁。而天堂,却因为位于距离大栅栏几百米的仙峪口东口,躲过了这一劫。
大火后,由于其他园林忙于重建,无法开门营业,乐园成了前门周边的热门剧场。租了场地在这里唱歌的剧团蜂拥而至,于是一个决定天堂未来命运的人物出现了。
他就是田纪云,清末民初著名的梆子演员。他的艺名是“响亮的九霄云外”,嗓音极好。清代王韬《瑶台小录》说:“当你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于是,上至贵人,下至高官,下至货郎小卒,无不叫苦连天。”自从田纪云到了天堂,他的玉成班就常年驻扎在天堂演出。田纪云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的剧团发展很快。很快,他不仅买下了乐园,还进行了大胆的改革,使得乐园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当时北京既有京剧表演,也有梆子表演,各有特色,互相竞争。北京人觉得梆子不够高雅,山西老板觉得京剧不够。田纪云观察到了这个特点,在天堂的舞台上大变样。他把京剧和梆子演员放在同一个舞台上演对手戏。一部戏里,既有京剧唱腔,又有梆子唱腔,满足了不同观众的口味。时间,天堂已满。这种形式被称为“二锅头”,至今仍保留在戏曲舞台上。
正是田纪云开放的心态和大胆创新的做法,让这场中西合璧的新年音乐会成为可能。本次音乐会节目设计精彩,包括管风琴独奏、军乐合奏、长笛古琴合奏,以及各种民族音乐表演,让人在一场演出中领略全球风采。
别开生面的音乐大荟萃
为了办好这场音乐会,主办方以罗马式街路南的贾家湖和江苏学校音乐班的学生为主要阵容,并聘请了民间艺人进行演出。同时,广泛开展宣传活动。演出前三天,学校的几十名学生组成了一支西部乐队,由音乐老师带领,在街头游行敲鼓,分发传单,介绍音乐会内容。游行队伍从家家胡同北口出发,经过罗马式街、西珠市口街、前门大街,经过前孙公园,到达常店。当时长甸的庙会人山人海,乐队就在一个大茶馆里宣传,现场表演节目。然后进入西江边,转入画廊头条,再经前门大街进入鲜鱼口中的天堂。经过三天的宣传,影响很大。
在1992年出版的第45张专辑《文史资料选编》中,有对这场演唱会的全面记录。除了之前的宣传,还有一些关于演出舞台的描述:第一场演出于2月14日(农历正月十三)晚7点正式开始。天堂大门外挂着一盏煤气灯,亮如白昼。门口挂着两面龙旗。前院东边有个售票处,进门就是检票口。检票口外的一侧有一个礼品放置处,桌上摆放着各种礼品,有书签、笔筒、课本等学习用品,还有通俗小说、铁盒、香烟等。观众凭入场券可获得相应礼品,也是为了吸引更多观众参与。
剧场大厅里,二楼栏杆上挂着节目所涉及国家的国旗,五颜六色,引人注目。舞台上,两面黄绫龙旗高高挂起,华丽庄严。坐在一个朝北的露天舞台上,五颜六色的鲜花装饰在舞台旁边的低吧台上。舞台前部东角放置一架踏板风琴,西角放置一架钢琴。舞台的中后部有架子鼓、中西乐器和留声机。改变节目间隙,用留声机播放音乐,避免沉默。观众受到了很好的对待。观众席上的桌子上有各种外国小吃和每人一杯茶。
当天的节目丰富多彩,有民族音乐合奏、管风琴独奏、军乐合奏、扬琴长笛合奏、长笛合奏、四钢琴合奏、管风琴阳胡合奏、钢琴独奏、小提琴独奏等15种。演出有20种,包括四季读乐、玫瑰、元宵乐、蝶舞、舞社、黑舞、迎宾曲、法国国乐、法国女校、巴黎凯旋门、英国国乐、法国古诗、伦敦游、西方少女课、毛伯文送别、日本进行曲。真的是集古今中外音乐之大成,令人耳目一新。
之后,在2月16日的演出中加入了许多新的内容,包括15种欧洲音乐风格,如叹息希腊、凝视星星、德国凯歌、奔腾的马、叹息埃及、古希腊歌曲、希腊进行曲、古希腊音乐、缓慢行进、美女跳舞、希腊牧羊人歌曲、希腊牧童音乐等。
是当时十分少见的。观众不领情无奈格调大变
演出进展很顺利,但是观众却不领情,上座率很低,票房惨淡,和舞台上热烈的欧陆音乐形成反差。除了有“竞争对手”庙会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这样全新的舞台艺术形式,观众需要个适应过程。尤其是西洋音乐,如果没有一定的音乐基础,欣赏起来是有难度的。
据记载,为了做到雅俗共赏,提高上座率,主办者对此后几天的演出节目进行了调整,从17日起加进了京剧、梆子、京韵大鼓、民间小调等传统节目,上座率果然大为好转。18日又增加了儿童音乐合奏、十番锣鼓等民族器乐节目,最后两场更是特聘大擂拉演奏家王玉峰表演丝弦绝技,弹、拉、揉、滑结合,用一把擂琴演奏京剧名伶谭鑫培、汪桂芬等不同嗓音的唱段和文武场面的伴奏效果,引起观众极大兴趣。同时,在每场最后还放映电影短片,内容为外国滑稽片和京剧折子戏等,这才让观众满意而归。
演出从2月14日持续至20日,除15日停演外,共计演出6场。这场新年音乐盛会,可谓中西合璧,别开生面,给当时的北京舞台增添了新的形式和内容,同时也带来了一股时尚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