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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田琐记中周公百岁酒配方,人参百岁酒的正确配方

酒易淘 酒水新闻 2022-09-13 18:27:21

品牌名称:酱香白酒加盟 所属行业:酒水 > 白酒

基本投资:10~50万元 投资热度:

加盟意向:1634 门店数量:534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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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学书的人要把时间分成三段,第一段要专一,第二段要广泛,第三段要自由,每段时间三到五年。就拿一开始的古人大家来说,有一个人认为自己是族长。门一立起来,我的脚就牢牢地扎住了,没日没夜地沉浸在里面。确保笔画彼此相似,这样人们就会知道是这种规律。即使有对我的训诫和诽谤,我也不做任何事情。经常会有几十天合不来的。这时候如果他们碰了壁,就无路可逃了。别人来了,往往退步,灰心。心越强,志向越强,工作越勤奋,越往前走,很长一段时间积分就会越少,刚开始的时候好难。这是后面工作的中间部分。我们拿魏晋唐宋元明几十个人,逐字逐句抄几十天。暂时的时候,总是把各家都引入我的胸中,要一步一步的回溯祖先,这样才能取长补短,回归本源。我们不是被普通人引诱的,到现在已经五六年了。到了末期,没办法,只能守一家,以为族长时不时在各家进进出出。到了极致,才恍然大悟,门大开,穿透层层,见古人细微处,笔破天机,变幻摇曳。回想当初族长不受束缚,我能成家立业,也就再等个五六年。   

  

  小多佛卢,这是多么容易啊!如果你会用笔,你就是大师,你会用笔玩得很开心。飞向大海,舞鹤遨游天际,以一个老师为荣;凤凰卧虎的龙跃天门,是西河盛宴。也就是说,这个字数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古代人对笔的妙用。古人每次叫笔叫字,都能玩深。林艺论十五,我深刻体会到藏蜂之美;25日,我深刻认识到,我可以用手腕来隐藏我的前面。作为一个两层悟,我来重楼17岗,深刻体会到了奇妙的蜕变;20日,我实现了向右让路的战术。二十多岁的时候看到东坡的书法,就知道是偏锋,但有时也会怀疑,不敢说。我在姜子九家看到了黄山古的素描。其中东坡不擅草书,只用各种笔,背作案,倚笔写书。我不能用双钩吊住我的手腕。我以为不可能谈这件事。二十年未解的疑团突然在一天融化了!   

  

  凡欲学书名者,虽学书法、学草,但应以行动为师,以一家为宗,专心临摹,使笔投于背,姿态满于细节。然后,不要几个月,再把前宗主放在三月,感觉这个,他的视力和以前不一样了。于是,几经辗转,只有我一个人能取长补短,转到反抗,转到转到转,转到转到转。   

  

  字里行间必有草意,笔笔飞扬。它纯洁无瑕,无迹可寻。但是,如果有一个轰轰烈烈的小源,赢回手腕,藏起锋来,自然就出来了。首先,他研究黄婷洛神结束他的书。后来,他研究各种草书来表达他的愤怒。其中,他研究了几十种行书形成自己的风格,安全性并不完美。草书的效力是书法的十倍。或者古人忙的时候不做草书怎么办?说:当你是一个学者,你是无知的。不学就觉得难。为什么不呢?或者:这是一个错误。不会打草的,也不会做起草。学行书可以得道,学真书不行。这样我们就知道,行书是一个很大的贡献。   

  

  钟太傅的书法,一点一滴,都有篆书的遗风。至于结构,不如右军。格致潘,如张芝、等,都是书臣,被右军奉为圭臬,就像问太穆一样   

  

  华亭年轻的时候学过李北海和米向阳,圈了两家最久。因此,他10里得了23分,10里得了67分。虽然生命无处不在,但这就是力量所在。今后,学习董的人不应舍而取董。学冬冬不是冬冬。中年米脸燕。陈忠诚好学书,张远教他举笔,说是手腕抵住纸面,使他的笔有手指的力量,没有手臂的力量。岳笔也可以做小字?小吏张晓谷拿着一纸书,用严整的笔画夸赞。字如蝇,位尺皆大字,求法。岳:没别的,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每写一个字,就不能一个字不提。久了你就熟悉了!   

  

  八法转换,要分清笔与笔,笔与笔混用。所以,能清浊者,可留笔。笔总是放在可以改的地方,看到改的人会用笔去反着改。这个结构用笔,就是古人回腕藏锋的秘密,他们不肯明说。所谓手把手教的公式,就是问钢笔怎么保管。第一步,用腕力。腕力用完了,就只能留着了。笔既然留着,怎么转?也就是这个提笔的果实,提笔,但是要认识到笔的变化。自然是笔清笔浊。贵在窗下熟,贵在书上,一切都忘了,只有空气在飞。所谓刀断水,都是这样。见剑而悟者,张旭也,打蛇而悟者,文而克也。斗剑蛇是古人用笔的最佳方式。临来重楼雕鹤五年,字体才定。用笔无处不在,小心翼翼,比如出门,接,放,转。   

  

  俞虽得袁载自传,初学书时,只来飞本兰亭,三年不敢贴。介子尝起来很蠢。三年后,舒冬被官奴调职,微涉破县北海。他抛弃了它,于是他转而对杨的乐论又有所思考。但由于结构严谨,没有疏散,他优先选择了《舞鹤颂》。就这样过了两年,他在王全贴了十卷,那些找不到座位的都在七月完成了。之后写的更是笨手笨脚,毫无满足感。我讨厌的是那些扔了几个月笔都不敢写书的人的自私。然后,他们再次猎取自己的心灵,带着过去的东西,努力谦虚地做出努力。感觉这次和以往大不一样了。在每一个字里,我开启了一个无限的修行,当我静静的看着对方,如果我知道古人的细微之处,我不敢轻易流露,等后人有了一只眼睛,那我就看到一分,十分。每一个字都有几层悟,剩下的都是知和聚。我身体虚弱,又被的忧虑所困扰,但我一直在楚地睡觉和吃饭。我在宋四家,元一家,明其他家待了几个月,什么都见识了。不知道要几个月。   

  

  宜春,过后,见王双柏,双柏见于有偏差,对同僚说:“似董之道比深,继袁载之后,又有其人。”因劝,不必去诸家,但要以董为主,入,足以成亲传世。我以职业华亭起家,誓死不渝。距我双知年访董先生已有60余年。董游历南北,笔法精深,故称自己为不传之秘。他还交代了三十二个字,其中有“借势而写,不传晋人之秘”的十字。一开始我也不这么认为,但我并没有完全理解我说的话。但是,每次听到其他学校的消息,我都以为没有人不是从中心得到的。今天写了个旁注,胡玮炜是第一个。我从事这个已经很多年了,但是我还没有得到这个潜在的词,an   

双白传法,犹未了解此势字。初秋一病,淹留至十九日不愈,即起坐亭中,见风吹竹叶相迎相亚,忽迫忽避,恍有所得,觉前日半解半阻,至此神悟顿开,涣然冰释矣!羲之云,执笔在手,手不知运,运笔在腕,腕不自执。此四句贵先讲明。透观此语,转腕之法贵矣。次选临古帖,择其佳者摹之,所贵识得弃取,次折笔点画之间一一折开,看其起止,法熟后自臻神化。以上五条乃元宰先生临池妙诀。

  

此外,侧笔取势晋人不传之秘也。侧笔取势者,于结构处一反一正。所谓锋锋相向,此从运腕得之。凡字得势则活,得势则传。徐欣二字,让左侧右可悟势奇而反正。永兴抽刀断水,自谓于道有悟,及舞剑斗蛇龙蟠凤翥诸法,一以贯之矣!又,前人诗云:舵楼一夜雨催诗,果有蛟龙起墨池,悟得将军舞剑势,分明草圣折锋时。“势”字最妙侧笔取势,言其书画有锋,势奇而反正也。

  

丰南隅《考功》云:双钩悬腕,让左侧右,掌虚指实,意前笔后。此十六字,古人所传用笔之诀也。双钩悬腕,食指中指圆曲如钩,节与母指相齐,而撮管指尖则执笔,挺直大字,运上腕,小字运下腕,不使肉衬于指;让左侧右者,左腕让而居外,右腕侧而居中,当使笔管与鼻准相对,则颌下无奇斜之患;掌虚指实者,指不实则颤掣无准,掌不虚则窒碍无势,三指撮齐,上俯仰,进退往复,垂缩刚柔,曲直钩环,纵横转运,无不如意,则笔在画中而左右皆无病矣;若夫意前笔后,工夫熟后,方可臻也,非纸成堆,笔成冢,安能有此神化。此南隅论临池家法,矜为神妙。以余观之,只是搦管法,至所以运笔并未之及,况让左侧右,注解总非耶?或曰让左侧右,毕竟如何,此拗腕法也,亦只向右边之一法耳。

  

六书象形会意谐声指事转注假借,发笔处收笔处转笔处皆有口授妙诀。又起不孤,伏不寡,亦双白妙语。陈眉公执笔撮于指尖,横担又斜又扁,不肯对客作书,恐人盗去笔法,此与古人执笔稍异。右军执笔向内,大令执笔向外,鲁公执笔真正中锋,今持其墨迹,向日中照之,划中微有一线,其色更黑,画画皆然。三人执笔虽不同,然皆悬腕、悬肘。董先生学大令,邹虎臣则全仿鲁公。

  

董先生于明朝书家不甚许可,或有推祝枝山者曰,枝山只能作草,颇不入格。于文徵明,但服其能画,于米万钟则更唾之矣。于黄邓稍蒙许可。董用羊毫,其头甚长,约一寸七八分,又略丰美。所谓毫毛茂茂,但笔笔尖耳!用之写小楷、小行或微杂紫毫。若匾额宜用羊毫,字大者,绝不用棕及猪毫。匾额横字,书宜长瘦,不宜扁阔。直竖匾额,高悬七八丈者,上字宜微大,下字宜微小,大字宜笔笔用力,黑多白少,言用笔宜肥也。

  

凡写字,先小字后大字,先缜密后纵宕,理所必然。王觉斯字,课一日,临帖一日,应请索,以此相间,终身不易。大抵临摹不可一日间断耳。觉斯字,一味用力,彼必误认铁画银钩,所以魔气太大。先生每云,吾书无他奇,但姿态高秀,为古今独步耳。心忘手,手忘笔,笔忘法,纯是天真潇洒。邹虎臣初学书最服膺董先生,及双钩悬腕三年而后成之。又邹虎臣评宋四家书,蔡曰嫩,苏曰俗,黄曰野,米曰*,以其偏旁欹斜鲜庄雅之度耳。

  

毗陵有“束第”二字,经一尺五六寸,乃元宰书,真得势字。元宰尝云,余学三十年,悟得书法而能实证者,在起倒收束处耳,过此一关,虽右军父子亦无奈何耳!

  

转左侧右乃右军字势。所谓迹似奇而反正者,世人不能解也。字之巧处在用笔,尤在用墨。然非多见古人真迹,不足与谈此窍也。盖用笔之难,难在遒劲,而遒劲非怒笔木僵之谓。乃如大力之人,通身是力,倒辄能起,此惟褚河南虞永兴得之,须悟后始知余言也。颜平原屋漏痕折钗股,谓欲藏锋,后人不识,遂以墨猪当之,皆成俗笔。痴人前不得说梦,欲知屋漏痕折钗股,当于圆熟处求之,未可朝执笔而暮合辙也。

  

吾学书在十七岁时,先是吾家仲子名传绪,与余同试于郡,郡守以余书拙置第二,自是始发愤临池矣。初师颜平原多宝塔碑,又改学虞永兴,以为唐不如晋,遂专仿黄庭经及锺元常宣示表、戎辂表、丙舍帖,凡三年,自谓偪古不复,以文徵仲祝希哲置之眼角比。游嘉兴,得亲观项子京家藏古人真迹,又见右军官奴帖于金陵,方悟从前妄自标许,譬如香岩和尚,一经洞山问倒,愿一生作粥饭僧,余亦愿焚笔砚矣。然自此,渐渐有心得,今将二十七年,犹作随波逐流书。虽翰墨小道,其艰如此,况学道乎?

  

庚戍二月二十日华亭论书。内度景有历代内府玉宝及历代名人图章,又有一长印云:“玉皇殿上掌书仙。”此七字甚俗,然朱色如新,是亦一奇。观其语,疑宋徽宗所用之物也。古洲藏此神物,提督马进宝欲得之,以为进京入贡之用。古洲索价虽三千金,亦权意终无售意也。马价六百金,古洲不应。有人献计于马,遂以暗通海上郑成功为名,发兵黑夜围古洲宅,擒置于狱,凡家之所藏尽为马有,不独内景经也。又馈金珠乃得免。后马自京师还,召古洲一饭而已。刘玉少家藏眉公真迹甚多。余昔婆娑其下,见一白纸,便面,横书“闲挥白羽扇”五字,此款极新。山谷小品云,心能转腕,手能转笔,书字便如人意。观眉公此书,方知古人工书无他奇,但能用笔耳。大令草书淳古,殊近伯英,论者以右军草入能品,大令草入神品。余以右军父子草书比之,文章右军似左氏,大令似庄周,似右军者,惟颜鲁公,杨少师仿佛大令耳。山谷谓洛神赋非王子敬书。以字格笔力去之太远,乃米宣猷书。山谷诗云:小字莫作痴冻蝇,乐毅论胜遗教经,大字无瘗鹤铭,隋人作计终后人,自成一家始逼真。然适能作小楷,亦不能摆脱规矩。客曰:子何不舍子之冻蝇?余无以应,因知此技非得不传之秘者,未易易也。凡欲作书,先端坐静思,随意所适,言不出口,气不盈息,沉密寡默,如对至尊,则无不美也。褚河南印印泥,张长史锥画沙,颜太师屋漏痕折钗股,怀素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可以悟入也。

  

肥字须要有骨,瘦字须要有肉。字美观则不古,初见之使人甚爱,次见之则得其不到古人处,三见之则其不合者盈眼矣。故观今人之字,如观文绣,观古人之字,如观钟鼎,行行须求合法,字字须求生动。

  

淳化阁帖,初刻系枣版,银定拓。余友吴天定为余父述古公门人所居,又相怜。余朝夕得把玩后,湖广胡天骝出一册见示,乃二王草书,生动变化,余一见即知为潭帖,在淳化之上。观其后款,果然为二王草书。邢子愿得力于此。淳化秘阁续帖内欧阳太子率更、李太白皆极妙。太白字,天真豪放,逼似其为人,云得力于南唐李后主七法。余见董先生所刻戏鸿堂、宝鼎斋、来仲楼,书种堂正续,二刻鹪了瓴、红绶轩、海鸥堂、青来馆、蒹葭室、众香堂、大来堂、研庐帖十余种,其中惟戏鸿堂、宝鼎斋为最。先生平生学力皆在此二种,其余诸帖,研蚩各半,而最劣者,则青众香也。笔意酷似杨彦仲,疑其伪作也。

  

淳化阁贴,所见诸本,皆系钱文倩物。文倩囊涩,先质六册于一富贾,余四册,余尝见之。其中二王一册,笔法秀宕,下真迹一等,果俊物也,细玩却是潭帖。在明朝唯陕西肃王府翻刻石拓为最妙,谓之肃本。从宋拓原本双钩勒上石所刻,费数万,较今市本相去天渊焉。

  

明朝法贴,大刻有郁冈斋乃王氏所刻,停云馆,乃文氏所刻。郁冈斋,余童年曾见之,不复记忆。停云馆,余见之于张玉立家,其中黄庭、兰亭刻有多种,而帖中所载宋元诸家最详。又涿州冯相公所刻快雪堂,亦备载苏米书,采摭颇精,于晋魏历代之书,十得四五耳。至于董先生所刻戏鸿堂、宝鼎斋,临摹历代大家及自书题跋,精妙绝伦,近则可掩郁冈斋,远则踞诸淳化各种名帖之上,诚罕观也。

  

余见二王帖十卷,首幅刻右军、大令二像,前六卷皆右军书,后三卷皆大令书,共一百七十余页,末一卷皆名贤题跋,乃金坛李氏所刻。李为元明两朝世家,故能办此。余曾不停手临七月余,后以乏米,质之张氏,得六星后未能赎,可叹耳!

  

二王有甲戍帖,在淳化之上。宜兴蒋如奇,号邃初,在扬州盐商家得之,价值千金。蒋与刘馀佑同年,蒋死,其子中落,适刘子名芳烈者,为镇江太守,蒋子修谒刘,请看不还,以北寄为辞,及蒋归,然刘所赠不下数百金也,后数年,蒋游京师谒馀佑,又赠数百金。蒋遂不敢言,至今竟为刘氏所有。

  

米南宫对宋仁宗曰,蔡京不得笔,蔡卞得笔,而乏逸气,蔡襄勒字,杜衍摆字,黄庭坚描字,苏轼画字,臣刷字。

  

余学书十六年,方悟得势字,至二十七年,方悟得三折笔锋。今人把笔无几时,便思挥屏扇纤素,开口便轻议前贤,只是不自知丑态耳。历代名家,各有妙悟,如孤蓬自振,惊沙坐飞,如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如折钗股屋漏痕、锥画沙、印印泥,如两峰出云,忽然自合,如见舞剑器,如见道斗蛇,如闻嘉陵江声,乃于道字方有悟,抽刀断水,总只悟得个势字,是取势又兼用笔,其余三折锋之说,自卫夫人及羲献而后无有问途者,岂知之,固秘之耶。抑得势即三折笔耶,可以不言耶,妙极!

  

落笔要有疏宕纵逸之气,凡作字时,便存此想,不可忽略,然必在极熟之后,笔忘手,手忘笔,方能臻此三折笔法。

  

元宰以争座位为颜书第一,为其字相连属,诡异飞动得于意外,最为深思。

  

学书之人先须笔笔能到古人,及至到处,则须劈破天荒自成一家。秦少游绝爱政黄牛书,问其笔法,政曰:字,心书也。着意则不佳,故每求儿童书以观其神气。

  

余学书在戊子元旦至甲申二十七年,临摹古帖备极苦心,虽时与古人盘旋,然堂奥未窥也。壬子腊月回山西陈家集,晴窗之下,偶临元宰禅悦一则,忽悟得变化笔法,然非口授,亦不能透彻耳。

  

凡临贴到数月之后,工夫沉密则平日笔意反为法所缚,动笔辄更拙滞,不得如意,如须换一两种帖,庶前之所临,活变生动,从不经意处潇洒而出。临小字是日,不得为人写大字,临大字是日,不得为人写小字,若转换数日笔意飞舞,厥迹既佳,大小亦可任意矣!

  

余十六岁时,过金陵,侄孙直儒家见其五百金所购欧书乐志论墨迹,余极爱之,因屡愿习此种,又苦其难弃前学,心识其法,五十二年未尝语人,后传李锡奇、乐继武及明晋卿子,名观者共传三人焉。在直孺家见颜鲁公争坐位墨迹,在唐版纸上无一字涂抹遗漏,与世所传草稿不同,字形瘦劲奇变,踊跃生动,如龙眼大,后幅并无人题跋,只有数行落年月姓名,但云是鲁公当日誊清,上之当事者,历代藏之。粤西荔波县瑶蛮洞中,传为世宝。万历末,有浙西顾姓者,官于其地,诱而得之,藏于其家。天启间转入吴门韩某之手,直儒用八百金购得之。此卷华亭且未之见,况前此书家乎?宜其题跋之无人也。余得华亭门人传法,眼能小具别鉴,故知其为真迹也。

  

镇江曹次师家藏苏米真迹,来扬求售。米之用笔,顿跌清古,与世所传真壤十纸,相去天渊,即较之方圆庵张志孝碑,亦不相类。乍视之,不知为米书。米老儒古帖,结构盘桓,气魄雄浑,笔意磊落。王双白云:明朝只有一大家,董元宰是也,下此都是名家。总明朝书家论之,可与唐宋匹者,一邓太素,二邹衣白,三倪苏门,四陈眉公,盖太素得力于米而天姿古劲有屈铁之势,全以骨胜,所少者细筋,又无变化,新新之态。至于邹书则中锋悬腕,荧迥刚劲,但拘于颜法,又时伤瘦硬,未能变化耳。若倪书,笔法秀逸,从董脱胎,于历代之法蕴蓄宏深,而出之简远,不似他人着力。陈眉公用笔甚活,自成一家,能于紧处用藏锋,其结构如松柯掩缭,有骨有趣,从苏脱胎,一毫不背。此四人皆亚于董,正是孔门有四哲耳。

  

凡用新笔,以滚水洗毫二三分,胶腥散毫为之一净则刚健者,遇滚水必软熟,与笔中柔毫为一类,后以指攒圆,且不可令曲,听干三四日后,剔砚上垢,去墨腥,新水浓研,即以前笔饱醮,仍深二三分,不可濡水,随意作大小字百余个,再以指攒圆,直候干收贮,量所用笔头浅深清水缓开,如意中式,然后醮墨,此华亭秘传也。又作字先开笔,开笔之法,先点清水,少歇又点,如此三次,令水透毫,然后取笔向干净砚上旋转捺之,令四面之毫,无一不和,又由浅入深,令四面毫之润处无一丝不齐,酌字大小,以分浅深。若临米,纵小字亦须深开,运用轻重方能随意。若写毕,亦另有秘传。

  

凡作字时,几上当安笔七八枝或十余枝,若用笔少不如意即弃去另换一枝,勿惜小费致留恶札于世相传。善书者不择笔,此英雄欺人语也。

  

凡书字,墨须新磨,重按缓转,则汁细色鲜,书笺纸宜用烟墨,书宣纸宜用胶墨。书熟宣胶墨与烟墨同研乃佳。若纯用烟墨,一经裱后,则墨色晕出,字迹模糊矣。研墨成后,必须令其停十余分钟,乃取笔醮写之,则光彩异常。又,墨须浓,笔须健,以健笔用浓墨,则作字有力而气韵浮动。又作字须有胆,胆大则悬腕自足,胆小虽悬肘不成。

  

凡书字,自运在服古,临古须有我,两者合之则变美,离之则两伤。临古须要无我,一有我便是已意,必不能与古人相消息。摄天地清明之气,入指腕间,方能与造化相通,而尽万物之变态,然非穷极古今,一步步脚踏实地,积习久之,纵横变化无适不当,必不能地负海涵,独扛百斛。故知千里者跬步之积,万仞者尺寸之移。孙虔礼云,察之者尚精,拟之者贵似。凡临古人,始必求其甚似,久久剥换遗貌,取神则相契,在牝牡骊黄之外,斯为神似。宋人谓,颜字学褚,绝不相似。此可悟临古之妙矣!

  

凡临古人,始在能取,继则能舍。能取易,能舍难,然不能取无由能舍。善学柳下惠,莫若鲁男子,于此可悟舍法。非折骨还父,折肉还母,何从现得清静法身来。余忆七岁时,读书东门王忆峰家,王称道董先生之学,余即慕其为人。余十七岁时,得笔法于南都。所谓手授口诀者,于此始知之。十九岁得宝鼎斋初拓,甚爱之。是时购先生真迹,然余以沉溺八股,既鲜闲暇,又生畏惮,是以不果学。乙酉之变,余家片纸只字都无存者,避乱湖边,教授阅三四年,复购数种。丙戊春,学永兴真书,两月即弃去,仍临肥本兰亭,直到戊子元旦,始落笔志毕生。于此年三月廿四日临所堂大罗经止静太古一则。岁月蹉跎,忽惊老迈,古之书家,自成童即能把笔,如大令六七岁受笔法,一到壮年,名满四方。子昂三十八岁已官就名成。余年四十八始有此志,不知何年得入古人之室,亦帷有立志坚定,工夫不懈,庶几有成耳。

  

折须提笔,转须捻笔,折乃圆,圆乃劲。

  

习古人书,必须专精一家,至于信手触笔,无所不似,然后可兼收并蓄,淹贯众有,亦决不能自成一家。若专此一家,到得似来,只为此一家所盖,枉费一生气力。又临古须透一步,翻一局,乃适得其正。古人言,智过其师,方名得髓。此最解人语。

  

人必各自立一家,乃可与古人相抗。魏晋迄今,无有一家同者,非由风会迁流,亦缘规模自树。仆常谓,使右军在今日,亦学不得,正恐为古人所盖耳。作书须笔笔有原本乃佳,一笔杜撰便不成字。作书不可不通篆隶,今人作书,别字满纸,只缘其末,未详其本,随意写写耳。通篆法则字体无差,通隶法则用笔有则,此入门第一正步。

  

东坡论唐六家书,永禅师骨深称体兼众妙精能之至,反造疏淡。欧阳率更妍紧拔群,尤工于小楷。褚河南清远潇洒,微杂隶体。张长史草书颓然天放,略有点画处而意态自足,号为神逸。颜鲁公雄秀独出,一变古法,后之作者,殆难复措手。柳少师本于颜而能自出新意,其言心正则笔正者,非独讽谏,理固然也。东坡于唐代变迁之迹论之最精,而武断私造之字则置而不论也。北宋书家,东坡及山谷米襄阳大抵高际阔步,气韵轩昂,或诋其棱角怒张则失之过。蔡襄李时亦有声于时。宣和时徽宗留意书法,得杜唐稽一人书法不传。高宗南渡,力图恢复,乃作评书之文,为翰墨志,玩物而已。大旨可宗,惟在羲献,彼何不援羲之之言曰:区区江右,固足以寒心乎!后之学书者,当思有益于国家社会乃可。

  

宋以后书家,变迁最异者为洪武体或谓之宋字,横细纵角,字体方正,施之刻书,良有裨益,惟文人习之者,除碑版亦无用之者,仅为书手(原为手民)专家之学也。

  

凡写榜书,须我之气足盖世,虽字寻丈,只如小楷,乃可指挥如意,有意展拓,即气为字所夺,便书不成。榜书每一字中,必有两笔不用力处,须安顿使简淡,令全字之势,宽然有余,乃能跌荡尽意,此正善用力处。

  

凡作榜书,不须拘结构长短阔狭,随其字体为之,则差参错落,自成法度,一排比令整齐,便是俗格。

  

凡榜书,三字须中一字略小,四字须中二字略小,若齐一则高悬起便中二字突出矣。又榜书结构体宜少长,高悬则方,若结体太方则高悬起便扁阔,而势散矣!

  

今楷书之匀圆丰满者,谓之馆阁体,类皆千手雷同。乾隆中叶后,四库馆开,而其风益盛。然此体唐宋亦有之。段成式《酉阳杂俎》诡习内载有官楷手书《沈括笔谈》云:三馆楷书不可谓不精不丽,求其佳处,则死无一笔是矣。窃以谓此种楷法为书手则可,士大夫亦从而效之,何耶?清朝若沈文恪、姜西溟之在圣祖时,查詹事、汪中允、陈弈禧之在世宗时,张文敏、汪文端之在高宋时,庶几卓尔不群矣。至若梁文定、彭文勤之楷法,则又昔人所云堆墨书矣!

  

凡写对联,落己名不宜太低,太低则吊脚不合格。若拓图章则宜留地步,不拓则少低亦可,总以合式为上乘。又首联宜站左边,对联宜站右边,以便路款。又凡字格宜上紧下松,留有余地,步且见人福泽。

  

定武兰亭石刻,出自率更,若以为率更所书者,余偿疑焉。太宗於此叙爱之如此其笃也,得之如此其难也,既欲寿诸贞石,嘉彼士林,乃舍右军之真迹用率更之临本,殆不然矣!后见何延之兰亭始末记云:帝得帖,命冯承素韩通政等各拓数本赐太子诸王,一时能书如欧阳虞褚诸公,皆临拓相尚,刘竦嘉话录云:兰亭序,武德四年入秦府,贞观十年始拓以分赐近臣。何子楚跋云:唐太宗诏,供奉临兰亭序惟率更令欧阳询自拓之文夺其勒石留之禁中,然后知定武本乃率更相拓而非其手书也。又兰亭博议云:欧公集古不录定武本,自山谷喜定武本,于是士大夫争宝之。

  

欲学书者,必得传授。明季华亭董公其昌传执笔法于其邑人沈公荃、逮国朝传王公鸿绪,鸿绪传张公照,照传何公国宗,国宗传金陵梅君钜。余学书三十年后,始缘钜得其传,先是张公秘其法,不授人,一日同何公坐狱中,何公叩之再三,乃告之,仍嘱勿泄。及出狱,何公偏语人梅君,因得之。及张公总裁某馆梅君誊录馆中见公作书,狐裘袖拂几上。张公曰,观吾袖拂几乎,腕实悬而动也。于此可以知书法之秘诀矣,亦贵学者有恒耳。

  

古人32题跋书法,个个有来头,很精彩!

  

龚贤题《山水册》

  

  


  

程正揆跋李唐《江山小景图》

  

  


  

程正揆(1604-1676),字端伯,号鞠陵,青溪道人。湖北孝感人。明时任翰林院编修、尚宝司卿,入清又任工部左侍郎。擅山水,书法擅楷书、行书,师法李邕、颜真卿,结体平正中寓奇险,丰韵萧然。

  

髡残题《山水册》

  

  


  

髡残(1612-1692),俗姓刘,入清为僧后名髡残,字介丘,号石溪,白秃,石道人,残道者,电住道人等,湖广武陵(今湖南常德)人。擅画山水,师法王蒙,与石涛合称“二石”,又与朱耷,弘仁,石涛合称“清初四画僧”。

  

恽格题王翚《秋山红树图》

  

  


  

恽格(1633-1690),字寿平,又字正叔,号南田,一号白云外史、云溪外史、东园客、巢枫客、草衣生、横山樵者,江苏武进人。画工山水、花卉。书法精行楷,兼禇遂良、米芾,融会贯通,自成格数。

  

王顼龄跋颜真卿《祭侄文稿》

  

  


  

王顼龄(1642-1725),字颛士,一字容士,号瑁湖,晚号松乔老人,江南华亭人。康熙丙辰进士,官武英殿大学士,加太子太傅,赠太傅,谥文恭。有《世恩堂诗集》。

  

高士奇跋《绛帖》

  

  


  

高士奇(1645-1704),字济人,号江村、瓶庐,赠号竹窗,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官至礼部侍郎,谥文格。能诗、善书法,精赏鉴,家藏名迹颇多。

  

王澍跋《宝晋斋法帖》

  

  


  

王澍(1668-1743),字箬林,号虚舟,又号竹云,江苏金坛人。曾任吏部员外郎。绩学工文,尤以书名。

  

李鱓题画

  

  


  

李鱓(1686-1762),字宗扬,号复堂、懊道人,江苏兴化人。康熙五十年举人,曾为宫廷作画,后任滕县知县,为政清简,以忤大吏罢归。为扬州八怪之一。

  

金农题画

  

  


  

金农(1687-1764),字寿门、司农、吉金,号冬心,又号稽留山民、曲江外史、昔耶居士等,别号很多:金牛、老丁、古泉等。仁和(今浙江杭州)人,久居扬州。博学多才,精篆刻、鉴定,善画。为扬州八怪之一。

  

丁敬跋颜真卿《小字麻姑仙坛记》

  

  


  

丁敬(1695-1765),字敬身,号钝丁、砚林,别号龙泓山人,浙江杭州人。一生清贫,好金石,家富收藏,篆刻宗秦汉,开“浙派”之先河。居“西泠八大家”之首。

  

程瑶田跋颜真卿书《争座位帖》

  

  


  

程瑶田(1725-1814),字易田,一字易畴,号让堂。安徽歙县人。清代著名学者、徽派朴学代表人物之一。与戴震同师事江永。精通训诂,在数学、天文、地理、生物、农业、水利、兵器、农器、文字、音韵等领域,皆有深入研究,堪称一代通儒。

  

黄易题《山水册》

  

  


  

奚冈题画

  

  


  

奚冈(1746-1803),字纯章,号铁生、蝶野子、鹤渚生、蒙泉外史、奚道士、散木居士、冬花庵主,新安(今安徽歙县)人,寓浙江杭州。擅篆刻,宗秦汉,“西泠八家”之一。工诗善书画,书兼工四体。

  

金文淳跋《刁遵墓志》

  

  


  

金文淳,生卒年不详,钱塘(今浙江杭州)人。曾任翰林院编修,参与修订二十一史。乾隆八年任奉天锦州府知府。

  

方燮跋《李思训碑》

  

  


  

方燮,生卒年不详,字子和,号台山,江西南安人,侨居吴中(今江苏苏州)。工诗古文,擅八法。行楷师法二王,姿致魄力俱胜。尤工迳丈大字。

  

伊秉绶跋《崔敬邑墓志》

  

  


  

伊秉绶(1754-1815),字组似,号墨卿、墨庵。福建汀洲人。曾任刑部主事,员外郎。伊秉绶善书,兼喜绘画、篆刻,亦工诗文。与邓石如并称“南伊北邓”,又与桂馥齐名。

  

吴云跋《爨龙颜碑》

  

  


  

吴云(1811-1883),字少甫,号平斋,晚号退楼,又号榆庭、愉庭,清安徽歙县人,举人,官苏州知府。好古精鉴,性喜金石彝鼎、法书名画、汉印晋砖、宋元书籍,一一罗致。所藏齐侯蹴二,王羲之兰亭序二百种,最为珍秘。

  

铁樵跋《始平公造像记》

  

  


  

铁樵,原名李东琪,字铁桥,山东济宁人。一作字铁樵,长洲(今江苏苏州)人。克承父学,隶书尊经阁屏风圣经一章。远近搜寻古碑,遇有端倪,即与黄易齐与往向榛莽中,剜苔剔藓,且模且读。

  

郭尚先跋《开母庙石阙铭》

  

  


  

郭尚先(1785-1832),字元开,号兰石,福建莆田人。官至大理寺卿。精鉴别,书似欧阳询,以骨力胜,间作小楷,颇深别趣。著《芳坚馆题跋》、《增默庵文集》。

  

张廷济跋《司马迁妾随清娱墓志》

  

  


  

张廷济(1867-1848),字叔未,又号海岳庵门下弟子,晚号眉寿道人,浙江嘉兴人。嘉庆三年解元。精金石考据之学,能篆、隶,精行、楷。有《金石文字》、《清仪阁金石题议》、《清仪阁古印偶存》、《桂馨堂集》等。

  

梁章钜跋《李文及妻刘氏合葬墓志》

  

  


  

梁章钜(1775-1849),字茝林、闳中,号茝邻,晚年自号退庵,福建人。官至江苏巡抚。收藏金石书画甚富。著作有《退庵随笔》、《归田琐记》、《浪迹丛谈》等七十余种。编著《楹联续话》、《楹联三许》、《巧对录》等。

  

胡震跋《始平公造像记》

  

  


  

胡震(1817-1862),号鼻山,一号胡鼻山人,别号富春大岭长。浙江富阳诸生,侨寓上海。习摹印,嗜金石,深究篆、籀、八分、六书、小学。隶字、行书均高古。

  

何绍基跋颜真卿书《争座位帖》

  

  


  

何绍基跋《墨皇本圣教序》

  

  


  

何绍基跋《李思训碑》

  

  


  

何绍基(1799-1873),字子贞,号东洲居士,晚号蝯叟。道州(今湖南道县)人。曾任四川学政,晚年主持苏州、扬州书局,刊《十三经注疏》,著有《东洲草堂金石跋》、《说文段注校正》等。书法成就甚高。各体书皆熔铸古人,自成一家。行书尤为擅长。

  

莫友芝跋《王居士砖塔铭》

  

  


  

莫友芝(1811-1871),字子偲,号郘亭,贵州独山人。道光举人,通文字音韵及版本目录学,亦善书。

  

李文田跋《石门铭》

  

  


  

李文田(1834-1895),字畲光、仲约,号若农、芍农,谥文诚,广东顺德人。咸丰探花,官至礼部侍郎,卒谥文诚。工书善画,通经史、兵法、天文、地理。书学欧阳询,博采汉、魏碑刻。

  

王瓘跋《龙藏寺碑》

  

  


  

刘鹗跋《爨龙颜碑》

  

  


  

刘鹗(1857-1909),原名梦鹏,以名孟鹏,谱名振远,字公约,又字铁云,别署洪都百炼生,丹徒(今江苏镇江)人,博学多才,涉猎众多领域,著述颇丰,拓印了我国第一部甲骨文著作《铁云藏龟》。

  

陆恢跋《张猛龙碑》

  

  


  

陆恢(1851-1920),原名友恢,一字友奎,字廉夫,号狷叟,一字狷盦,自号破佛盦主人,原籍江苏吴县,居吴县(今江苏苏州)。工书善画。

  

顾曾寿跋《青原山诗残石》

  

  


  

顾曾寿,生卒年不详,字芸台,号革享翁,棱伽山民,江苏苏州人。工画,精鉴赏。

  

禇德彝跋《崔敬邕墓志铭》

  

  


  

禇德彝(1871-1942),原名德仪,字守隅,号礼堂、松窗逸人、舟枕山民、东沙弥侍者等。精篆刻。著作有《金石学绩录》、《松窗金石文跋尾》、《松斋书画编年录》等近二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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