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阜阳酒文化历史悠久,底蕴深厚。它是阜阳地方特色文化的组成部分,也是淮河流域文化和中国文化的产物。历史上,富阳盛产美酒和著名的餐馆,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客人。名泉遍布阜阳,为酿造精品葡萄酒提供了优质水源。一千多年来,文学名人与阜阳酒文化结下了不解之缘,留下了许多赞美阜阳酒和风土人情的优秀诗篇;阜阳民间酒文化丰富多彩,丰富了阜阳人的精神生活。如今,阜阳是安徽的产酒大市,阜阳酒业在安徽酒业中占有重要地位,为促进经济增长、发展地方经济发挥了重要作用。阜阳酒文化经历了怎样的发展历程?有哪些流传千年的与酒有关的优秀诗词和文章?阜阳日报就此约请原县级阜阳市地志办主任刘奕云、阜阳市城郊中学一级教师明智撰文,谈论他们的研究成果。
一千多年来,历代文学名人都与阜阳酒文化结下了不解之缘。富阳文人(包括客家人)的酒诗和酒事历史悠久。饮酒时,他们选择好时光、好胜地、好朋友、好事务,追求高雅的意境,领略酒的真味,体验生活的滋味,同时提高自己的生活品位,获得愉悦的精神享受。他们在饮酒中留下的优秀诗文,在时光的流逝中熠熠生辉。东汉末年在一曲新词酒一杯,曹操和于迅写道:“你,英姑,有许多了不起的人。”欧阳修诗赞道:“虽是一介书生,却是一介书生。”涡河流域是道教文化的发祥地,亳州是三朝古都,历代英雄辈出。阜阳大地,酒香四溢,让古今无数名人豪杰俯首称臣。东汉建安年间,曹操将家乡乔县(今亳州)酿造的“九运春酒”献给汉献帝,并在《上九酝春酒请奏》中讲解了该酒的配方。这是顾靖贡酒的前身。相传西晋杜康是阜阳市颍东区城口子镇人,擅长酿酒。当时“竹林七贤”之一的刘玲来到这里,喝了杜康藻的酒,控制不住,连喝了三碗,醉得一醉方休,一醉就是三年。他死在那里是因为喝了杜康的酒。至今,口子镇仍有刘玲墓。曾是颍州周知的晏殊,在《浣溪沙》字里说“新歌一杯酒”。他把一杯酒比作一首歌,表明酒与词的共生关系。文字离不开酒,酒可以变成文字。公元1049年,欧公留恋颍州情,宋祐元年,欧阳修从扬州迁至颍州。在他的数百首《瀛洲诗》中,关于饮酒或写酒的诗占了一半以上。可以说,欧公的诗散发着瀛洲醇。欧阳修在与前任颍州周知孙交接公务时,也牵挂着酒岸:“北岸酒老,西湖烟水是我家。”北库是官库,是官方的酿酒机构。葡萄酒醪泛指葡萄酒。这两句诗的意思是,瀛洲关库的酒是你的最爱,而我把西湖当成了自己的家。他独自到西湖竹亭饮酒:“翁乃何物?醉醒。”他会在星堂饮酒:“美人唱美歌,贵女归春阳。”欧阳秀芝英时期,经常从瀛洲西湖乘船,沿清河到胶北游览、品酒,与祖籍胶北的胶士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称赞焦备,“酒美,客自负,酒醉骄。”焦北的风光,鲜鱼,美酒,都给欧阳修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宋熙宁四年(1071年),欧阳修得知蔡州,这是他最后一次仕途。他在蔡州,心在颍州,尤其是胶北。他在诗《忆焦陂》中写道:“皎皮莲花照,不出十里闻花香。八月新酒熟,秋水鱼肥如玉。刘明在清河两岸知了,直到脚皮不下船。笑傲渔家餐厅,甲壳虫没钱也能解决。明天,你会回来,你的光头会喝和平年。”欧阳修在胶北企图用酒换一只甲虫,不仅显示了他的醉态,也让胶北的名声传到了后世。欧阳修晚年改名61居士,是因为他意识到酒与文化密不可分。只有把酒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结合起来,才能解除他生活的疲劳。61号馆是酒文化打造的,《六一诗话》等书籍是酒文化的结晶。这位61岁的学者是阜阳酒文化的先驱之一,为阜阳酒文化的发展做出了特殊贡献。
苏轼主政颍州周知时,曾将酒比作玉膏,并在颍州作诗一首:“我怎能不爱诗爱酒?”可见爱情酒是深入骨髓的。苏轼上任没几天,就发现国库空虚,难免要挨饿。不喝酒更难饿死,以至于晚上做梦都想喝酒。醒来后写了一首诗,说:“梦饮本来是空的,其实满了也是空的。”苏轼好喝酒,但不能多喝。有时候只是象征性的喝一杯,有时候只是把空杯子当饮料:“但是如果你在杯子里玩得开心,你就一直拿着空杯子。”有一次,苏轼带领颍州官员到西湖边的张龙宫兴寺祈雨。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家。他带着颍州的签售教授赵景珍和国学教授陈师道去欧阳家喝酒。结果他忘了回家,住在欧阳树碧的新“喜斋”。第二天早上下雪了。苏轼酒醒之后,写下了诗篇《与赵、陈同过欧阳叔弼新治小斋,戏作》,其中有两句说:“一醉方休,忘了家人,也就失去了自我。”当我醉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厚厚的竹席上。苏轼是劝导大师。他写了《叔弼云:履常不饮,故不作诗。劝履常饮》云:“我怕喝酒的人,我从来没有抱怨过。坐在人生一首穷诗里,不忍吐槽。酒作好诗,胃作脏。加上这更多的损失,一天都不够支付……”我是说,我害怕喝酒,我拿起酒杯的时候也从来没说过我害怕喝酒。我饱受写诗之苦,却又如何能忍住不吐出一首好诗?相反,如果你把酒吐出来,把诗句留在肚子里,胃肯定会出问题。对比得失,不喝酒岂不是辜负了这一天给的好东西?我们这种人,没有诗没有酒,能和谁过日子……其实苏轼是被赶出京城,到地方任职的。
的。先生个人的不幸,却成了颍州的大幸,诗坛的大幸,知颍时期也是苏轼诗歌创作的丰收期。他在《次韵赵景贶督两欧阳诗,破陈酒戒》一诗中鼓励陈履常饮酒,还写有《景贶、履常屡有诗,督叔弼、季默唱和,已许诺矣,复以此句挑之》,劝欧阳棐、欧阳辩饮酒:“君家文律冠西京,旋筑诗坛按酒兵。袖手莫轻真将种,致师须得老门生。明朝郑伯降谁受,昨夜条侯壁已惊。从此醉翁天下乐,还应一举百觞倾。”意思是说,欧阳家诗文在京师首屈一指,又高筑诗坛安排酒兵。别轻看两位公子袖手不言,他们是真正的将种。向诗酒挑战,还需得我这位醉翁的学生。明天看谁像春秋时郑伯那样献上降书,昨夜攻势使汉代名将周亚夫也要震惊。从此天下人都与醉翁一样快乐,要饮酒就应该一次百盅。这首酒诗充满豪气,它不仅是颍州酒文化的代表作,也是酒“武化”的精品。把饮酒作诗形象地比拟为攻坚破垒,尽管诗坛高筑,壁垒坚固,怎经得酒阵兵强,百觞齐攻?苏轼喜欢以文会友,赵令畤(即赵景贶)请他题写东斋榜铭,苏轼说,我给你题字可以,你得送我一壶酒作润笔费,而且还得是安定郡王新酿的“洞庭春色酒”。苏轼有诗专记此事:“欲求东斋铭,要饮西湖雪。”苏轼饮安定郡王家酿的黄柑酒后,写了一首《洞庭春色》诗并引。至此,苏轼仍意犹未尽,又写了一篇《洞庭春色赋》并序,赋中形容洞庭春色酒液如“吹洞庭之白浪,涨北渚之苍湾。”北渚,是颍州西湖北部淤出的一片沙洲。继而写饮酒时的状况:“我洗盏而起尝,散腰足之痹顽,尽三江于一吸,吞鱼龙之神奸。”神奸,指能害人的鬼神怪异之物。在苏轼看来,饮酒后可以舒筋活血,治腰酸腿疼的痹症。饮酒时,也可以把那些害人的鬼怪一口吞掉,使其不能再危害世人。欧阳修知颍时曾在聚星堂燕集赋诗。为缅怀恩师,再续颍州文坛盛事,元祐六年十一月初,苏轼效仿40多年前老师所为,与宾客、同僚会饮聚星堂,要求大家积极参与写“禁体物语诗”。酒兴助诗兴、促灵感,大家各逞其才,后来把这些诗作编成《汝阴唱和集》,足以媲美欧阳修与众文士当年创作的《聚星堂诗集》。苏轼一生写了十多篇酒文,其中写于颍州的两篇,一篇是《洞庭春色赋》,另一篇是《酒隐赋》。可以说,苏轼的每一篇酒文,都是酒文化的精品,十多篇酒文,构成宋代酒文化的缩微景观,其中颍州酒文占两篇,可见他对颍州的偏爱,同时也为颍州酒文化作出了贡献,奠定了颍州酒文化在全国的地位。阜阳名士酒与诗明代的颍州文人学士很讲究饮酒之道。张光祖在诗中说:“黄花随处好,幽赏肯相违?地僻秋怀淡,风高酒力微。”王道增有诗云:“十里西湖折简来,探奇载酒共徘徊。”张鹤鸣写诗曰:“少长偕游清兴长,良宵载酒水云乡。”张大同在诗中说:“橡林共饮拼沉醉,月落高城未拟回。”张思浚诗曰:“曾为寻芳策马游,花间唤酒听箜篌。”清代颍州人刘体仁(1624年—1684年),与王士祯、施闰章等人,被称为清初江南七才子。一次,刘体仁约汪琬饮酒,醉后画了一幅饮酒图,汪琬写了一首《公勇先生招集河亭》诗,赞美刘体仁的绘画艺术水平高:“主人大是丹青手,乞取旗亭堵酒图。”清代颍州人刘奇藩诗云:“花簇河干晴日丽,烟含堤畔晓风斜。高天景色心偏旷,雅会追随酒自奢。”邢屿(1797—?)号颍谷,字鸣玉,颍州人,清嘉庆年间书画家。同治六年(1867年)九月九日,他写下《谐友登高七律二首》,为我们展现了150多年前阜阳人重阳节登高、饮酒的风俗。原序文如下(诗略):竹溪与余同年友也。丁卯岁九月九日登高东郊,初步分金台,东望沙河,画舫纷来,风帆满目;次登文峰塔,四顾云际,鸿叶齐飞,水天一色;后次岳阳楼,杯盘交错,一醉言欢,万虑皆空。此日之光景堪恋,而过后更可思也。故赋七律二首以志之。尹士芳(1870年—1935年),阜阳人,清末拔贡,诗书画三绝。他爱与卖水的、卖菜的等挑夫小贩交往,经常和他们打纸牌、喝酒。他有一幅自撰的《座右铭》,其中有两句是:“愿只愿茅屋不漏,布衣常穿,樽不乏酒,厨不断烟。”他把喝酒看得很重要,或许酒激活了他的创作细胞,提高了艺术水平。《阜阳桑榆书画选》中有一篇陈安然创作,阜阳著名书法家庄传林1999年初夏书写的《阜阳名酒歌》:“北有古井南焦陂,东有陈酿西沙河。亳州名产古井贡,香飘四海天下晓。老聃家乡老子酒,文王贡酒沈子国。庄子故里庄子酒,甘罗洒酒祭管鲍。阜阳特产金种子,太液秘酿太和殿。文州新制银杏酒,治病强身人爱喝。曹操进酒汉献帝,华佗以酒配灵药。颍州太守欧阳修,饮酒赋诗赞焦陂。刘伶访客留陵镇,开怀畅饮醉三秋。阜阳酿酒历史久,国优部优和省优。劝君莫把时机错,阜阳酒乡走一遭。”
颍州酒器何其多1989年秋,中国社科院考古所安徽工作队,对当时阜阳地区蒙城县尉迟寺新石器时代遗址进行考古发掘,在出土的1万多件器物中,陶器比石器多,陶器中又以酒器和饮食器居多。该遗址是原始社会中晚期古村落遗址,属于大汶口文化在淮北地区的蒙城类型,距今4500多年。众多酒器的出土,足以证明阜阳地区人工酿酒历史悠久,可以上溯到仰韶文化时期或者更早,到了四五千年前的大汶口文化时期,阜阳地区酿酒业已推广到社会基层普通村庄。尉迟寺遗址发现的陶质酒器,是现在能见到的阜阳历史遗存的最早酒器。夏商周时代,陶器仍在制造,但青铜器成为后起之秀。从阜阳考古发掘情况看,商代遗存的青铜酒器明显比周代多。1944年,在阜南县朱寨镇常白庄小润河岸边出土了1个铜方鼎, 12个铜鬲。1957年6月,这里又出土了一批3000多年前的商代酒器龙虎尊、饕餮尊以及觚、爵、斝等,尊、觚、爵、斝各2件,共8件,均为国家一级文物。安徽省博物馆研究员李国梁认为,龙虎尊“铸造技术实属罕见,在殷墟范围内目前尚未发现,阜南的尊有此高超技术,堪称独创。”1971年冬,颍上县赵集淮河堤边出土了商代酒器爵3件和觚1件。1972年春,颍上县王岗郑小庄商代墓中出土一批铜器,其中有酒器爵两件,觯1件。1982年5月,颍上县王岗郑家湾出土商代青铜酒器爵两件,尊1件,提梁卣1件。1983年,颍上县半岗区王拐村出土2件商代中晚期青铜酒器:觚、爵,进一步证实了颍上县沿淮一带存有商代遗址和墓葬区。1977年7月,阜阳双古堆西汉汝阴侯墓出土了大批木胎漆酒器,其铭文有“汝阴侯”铭文的漆耳杯占半数以上。到隋唐时期,阜阳形成两大陶制酒器产地:一是蒙城狼山窑银灰陶,二是界首芦窑、朱窑等窑。据文献记载,阜阳的酒楼最早出现在明代,并代代传承下来。在原阜阳地委街口,有座山西人张某开设的“岳阳楼”酒楼。清代阜阳著名的酒楼有醉仙居、四喜楼、宴乐园等。民国年间,城内较大的菜馆有四牌楼、得月楼、太平春、洞天春、会芳园、国民饭店、小有天等多家知名酒楼。
名泉酿名酒 自古乐逍遥欧阳修任颍州行政长官时,发现颍州“水味甘于大明井”,大明井是扬州名井。清初苏州名士计东到颍州实地考察,取白蟹泉水煮茶,邀友品尝后说,扬州大明井的水不如它,并著《白蟹泉记》。阜阳地区之所以产名酒,名酒品牌之所以那么多,均与名泉关系密切。亳州古井酒厂有一口北魏时期的古井,井水甘甜清冽。千百年来,古井贡酒驰誉中外。阜南县焦陂镇有一口古井叫九龙泉,泉水富含多种有益矿物质和微量元素,表面张力大,水高出杯口数毫米不外溢。曾任颍州知州的欧阳修、苏轼多次到焦陂品尝过,并写下赞美诗句。此外,曾经闻名全国的文王贡酒、沙河酒、太和殿酒、管子酒、庄子酒、文州酒、高炉双轮池酒等,都离不开阜阳大地的甘泉。欧阳修在《思颍诗后序》中说,颍州“民淳讼简而物产美,土厚水甘而风气和。”阜阳的甘泉,是文化的甘泉,也是美酒的甘泉。阜阳地区生产配制酒的历史,可追溯到东汉时期。据传,神医华佗当年创制的麻沸散就是以酒调配的。五代时期,陈抟在亳州酿制出洺流酒,多被中医作为药用。清乾隆以后,亳州城区酿造作坊多达百家,酿造的配制酒有竹叶青、佛手露、玫瑰露、白玫瑰、五加皮、老虎油等。20世纪末,阜阳配制酒种类逐渐增多,曾经一度较为著名的有涡阳高炉酒厂生产的海马回春酒。魏文帝曹丕说,“……葡萄……酿以为酒,甘于曲蘖,善酿易醒。”曹丕所说的“甘于曲蘖”,是指用张骞从西域带回来的无曲发酵法酿造的葡萄酒,因为葡萄酒在酿造过程中可以直接发酵成酒,比中原地区用传统曲蘖法酿造的酒要甘甜。戴孚,谯郡(今亳州)人,唐肃宗年间进士,在他所著的《广异记》中有一篇《汝阴人》,描述了宴席中使用葡萄酒的情景。由此可见,阜阳人最迟在唐代已经开始饮葡萄酒了,但不是阜阳酿造的,而是从车师(今新疆吐鲁番)运来的。到了宋、元、明三代,饮用葡萄酒逐渐流行。新中国成立后,界首从保加利亚引进葡萄品种建葡萄种植场,1963年决定建一座年产1000吨原干酒的葡萄酒厂,1967年开始生产葡萄酒。今天的安徽金种子酒业股份有限公司,前身为阜阳县酒厂,始建于1949年7月。金种子酿酒历史悠久,文化源远流长,与中原文明、黄淮文明一脉相承,底蕴深厚,金种子明代古窖池被列入安徽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公司产品“金种子”“醉三秋”两个商标荣获中国驰名商标。
来源:阜阳日报
作者:原县级阜阳市地志办主任刘奕云
阜阳市城郊中学一级教师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