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乡的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在某个时刻,路标会指引我探索,回望过去。那些我只是浅尝辄止,又因为纷繁的变化而不得不暂时忽略的细节,有时会成为未来喝酒乐趣的阶段性起点。
在风味均衡、风味风格和谐的条件下,酒体的强度和风味表达的复杂程度是我过去的品鉴经验教会我辨别所有酒精饮料质量的核心指标。因此,虽然香型的差异调节了白酒受香型限制的进程,即白酒质量的下限,封闭了白酒质量发展潜力的上限,制约了香型和风格的多样性,但香型对白酒强度和香型表达复杂度的影响是有限的。通过品尝的感官体验,跨越香型界限,评论瓶装成品酒的质量是可行的。
毕竟风味复杂度是一个主观评价指标。但是,如果把酒的强弱作为评价葡萄酒质量的唯一指标,那么葡萄酒质量的横向和纵向比较就简化成了观察相对浓烈的葡萄酒的破坏和吞咽程度的游戏,这对那些酒劲相对较弱但风味表达极其复杂的葡萄酒是不公平的。但品酒的做法会变得极其简单,甚至粗暴,不会出现难分高低的情况。酒质的本质是乙醇溶液中的总酸和高低之差。如果含量相近,酒中所含的萜烯等各类物质含量越高,影响酒体和口感的复杂程度就越强。
因此,我们认识到,高端和超高端的酱香型白酒在面对同价或低价的浓香型、浓香型、浓香型、浓香型和浓香型白酒时,往往处于劣势。一些由老人装瓶的侗味白酒可以使几乎所有的中国白酒变得淡而无味。德、法、意传统工艺精制玩家瓶装苦艾酒,会破坏侗味白酒的风味平衡。泸州老窖股份有限公司的国窖是1577。
酒力也适用于观察和评价同一种酒在不同装瓶时期的酒质变化,虽然在一定时间长度内原料、工艺和酒的设计风格发生变化;但是,新不如旧,旧不如新。两种完全不同的结论不可能在足够长的装瓶期内共存。
赤水河在茅台镇由西南向东北流去,贵州茅台的厂区就坐落在河边右岸的狭长地带。
贵州茅台酒厂新建的酿酒车间扩建路径为西南,不算贵州茅台镇中心烧坊旧址保护区的酿酒车间。主厂区南北两端的距离长达数公里。由于从来没有哪一款茅台酒装瓶带有个体作坊和个体酿酒年份的特征,所以无法探究新老作坊风土特征的一致性。
但是,我们可以通过品鉴,知道某段时间内几个装瓶年份对应的具体葡萄酒的品质是否有差异。假设酒体设计风格的调整对这一时期使用的基酒和调味酒的理化指标和质量控制标准的变化影响有限,那么酒质的差异可能预示着新车间——处于“婴儿”状态的新窖池——在新产能下可以提高或削弱基酒的质量。
喝六样:
酒友高雄免费提供的2021装瓶标准瓶“天妃”;2018年装瓶标准瓶“天妃”,2017年大罐批次;2011年装瓶标瓶“天妃”,2010年大罐批;2006年,装瓶标准瓶“飞天”;2006年瓶装蓝白葡萄酒;2018年瓶装酒协会出品酱香1号样品。
2021天妃茅台酒现场开瓶,自慢堂作为醒酒器。2011、2018年的天妃茅台,以及2006年的青花郎酒,提前48小时开瓶醒酒;2006年天妃茅台酒将提前一周开瓶醒酒。两组,一个比较饮料,玻璃和纯银公平杯作为葡萄酒分离器。
釉面有透明玻璃釉的锡、银、金、陶瓷制成的容器,几乎不改变烈酒和酿造酒的口感和风味,而不含玻璃釉、富含金属离子的铁、铜、陶瓷的釉水,却能极大地改变酒的口感、风味和风格。
第一组样本是2021年和2018年的天妃茅台。装瓶年份不同,导致瓶子陈酿时间不同,也间接影响了品尝感官体验的快感。
新瓶装天妃茅台酒的火燥和毛刺在瓶龄五到七年后可以大大减弱和消失。2018年单独装瓶时,或与2011-2014年装瓶相比,风味表现的细腻程度、风味层次和边界的清晰程度都有所不足,但与2021年装瓶相比,会表现出相对更高的成熟度,酒体的韧性和口感明显好于2021年装瓶。然而,这两种瓶装葡萄酒的质量和风格没有本质的区别。
2018与2021飞天,以及笔者所使试饮过的2017、2019与2020装瓶,风格特征是高度一致的。酱香(即豆类发酵物与少许木质调、烘焙类香气的结合)更清晰、浓郁、喷薄,放香指向性比前代强、香气喷发状态持久、稳定;2010至2016之装瓶,酱香的嗅香元素多了些“肮脏”感,但是香气的团聚感、体积感与凝聚力则更强,嗅觉体验的立体度和复杂度明显。
杯醒后,新飞天口感的油润感、包覆感可获得提升,但是醒酒的氧化过程并不能赋予新酒三级香气、老陈风味与成熟酒体,饮者不能期待用醒酒技术使酒饮达到它通过瓶中陈年才能获得的赏味巅峰态。
第二组是2011和2006的飞天茅台酒对比试饮。在风格相似性方面,2003或2004至2008有较多一致性,2009至2012则更似同类,忽略它们的三级风味特征之异,2011与2006的风格差别主要体现在窖底香的强度及其构建的复杂度。
窖底香的嗅觉体验特征似干净的浓香白酒窖香――腐殖质、轻淡的腐鲜感与清浅的砖石、泥土的香气,在酒体勾调所占比例极小,但是调味作用巨大――臣位、加深嗅觉体验深度并增添香气背景氛围的层次感,陈年的窖底香调味酒亦有陈年风味及酒体成熟度的增益作用。窖底香调味酒是单独烤制的,对酿酒班组的技术水平要求很高,一些酱香白酒生产企业得益于前期基酒的积累,窖底香存量较厚,近几年甚至近十几年不再酿这类风格调味酒。
新茅台酒的窖底香的存在感较更早年份装瓶已经显得极其纤薄、微弱了,而1980年代末期至2010年代初期的普通茅台酒装瓶的窖底香,其表现力度、强度与厚度是持续下降的,如此调整,笔者猜测还是为了迎合市场主流消费者的口味偏好罢,不只是酱香白酒,几十年来浓香白酒的窖香风味表现力也是呈现弱化的趋势。
2006装瓶飞天茅台酒以勃艮第杯侍酒,酒体成熟度近乎其完美状态,嗅觉体验幽、深、铺陈,酯类柑橘调与热带水果香气复合、团聚、微弱,闻香的主调是酱香与曲香的三级香气――老抽酱油、世涛啤酒、浓缩咖啡、烘焙咖啡豆与奶油,口感油质感强,但是综合风味表现力则有支撑力不足的隐患;2011装瓶综合风味表现力完好融合了活力与成熟感,酯类果香、花香清晰、臣位,三级香气有着力量、指向性与空间扩张感,其状态优于2006装瓶。
将2006、2011装瓶与2018和2021装瓶比较,次新飞天茅台酒的酱香风格具备更明显的质感、与更高的密度,表现力(铺陈、弥漫、弥散)丰富,因此比新飞天多了高级感与复杂度。
笔者在今年所体验到的普通酒质标瓶飞天茅台酒中,试饮体验完全处于巅峰状态的装瓶年份是2008至2010。在其开瓶醒酒一周后,三级香气的浓度稍稍降低,显露出玫瑰花、水蜜桃、杨桃与芒果的芳香,嗅觉体验特征清晰,三级香气柔和、铺陈、质绵软;酒体成熟,口感醇度与饱满度皆佳且无一更突出,高酸成熟,单宁似薄绸,吞饮时液体质感与味觉的综合体验似浓缩咖啡与黑巧克力。酱香白酒并非越陈越好,当然,陈年潜力与酒质有关。
普通酒质的茅台酒,如普通的飞天、五星、小批量勾兑、非陈酿酒质的开发、订制装瓶,瓶陈10至15年便是其赏味巅峰期。顶尖酒质的酱香型白酒,如贵州茅台酒的陈年系列、郎酒的红运、青云系列、郎酒的木塞青花郎酒与2003初代红花郎酒,瓶陈潜力会更高,但是基本只维持在20年左右。
好水位的1980年代末至1990年代中后期的普通飞天、五星装瓶,油质感、幽远感以及高密度、强蔓延效果的三级香气都是非常讨试饮者喜爱的感官体验特点,但是酒体与风味表现力的乏力感无法避免,就算瓶子密封效果良好、酒精挥发过程缓慢,瓶陈过程中的酯类水解是必然存在的,尽管水解可逆,但是它持续不断发生,总酯注定降低,品质再好的酒也没有越陈越好的道理。
按个人试饮经历,我不得不承认陈年一个半世纪的苦艾酒及特定品牌、种类的波特酒、雪利酒的试饮素质超越许多陈年到成熟期(三、四十年或半个世纪)的它们同类、同门佳酿,但是面对陈年期在半世纪至一个世纪的同类佳酿,一百几十年的陈年对于酒体与风味的鲜活感与表现活力就是或多或少的负担了。
白酒的稳定性远逊苦艾酒与氧化型葡萄酒,半个世纪的尺度已经太长了,十年至三十年的等候、体验足已让饮酒人看清结果,当然,平常心为前提。
2006版青花郎酒安排在正式试饮环节的末尾(酒协酱香1号样是添头,与试饮小聚的主题无关),作为综合风味表现力超越2006与2011飞天茅台酒的非茅系酱香白酒的实例向参加试饮会的酒友展示,其实这样的酒款不少见,若算上异香型,例子就太多了,最容易入手的酒款如90年代初至末期装瓶的泸州老窖特曲、剑南春、古井贡酒等中国名酒,综合风味表现力优于同期至2000年代初期的常规酒质贵州茅台酒。
对于青花郎酒这个产品,2000至2003装瓶的木塞青花郎酒的酒质对标的是1999至今出品的贵州茅台酒陈年50年各版,2004至2006或2007年装瓶的青花郎酒的试饮体验素质在同期普通茅台酒之上,之后则下滑明显了。
忽略2006年份装瓶的飞天茅台酒陈年感些许过度的瑕疵,自2000年至今的二十年里,普通酒质飞天茅台酒的综合风味表现力是下滑的,最直观的体现是在酱香风格的复杂度与酒体强度两方面。
坊间所谓酱香白酒品质与窖池使用时间长度(窖龄)无关或者关系不大之论是极具误导性、欺骗性的营销话术,酱香白酒的生产班组对于窖池内部生态环境的长期稳定性与清洁度是极重视的。同等维护水平下,老窖池的出酒率与酱香风格典型体的出酒率优于新窖池,这两项出酒率指标直接关系酿酒班组绩效考核成绩。此外,老窖池所出产的合格基酒、调味酒的总酸、总酯含量高于新窖池。
近几年,有新的酿酒车间建成、运行,在很近的未来会有更多新窖池的出产用于勾调。我个人喜好2002至2010的大罐批次,也爱2000至2014年的青花郎酒,只要条件允许我更愿意向河道北段寻找适合自己饮用的酱香风味、风格。对于新茅台我并不排斥,瓶醒一个月后新茅台会进入它的试饮巅峰期,酒体软化后伴着果香、奶油香的喷薄酱香也是一种诱人且易懂的感官体验。
若嫌新飞天茅台酒有辣度刺激感,笔者推荐建盏饮酒,富含铁离子的釉面能够迅速钝化白酒酒体与风味,使其变成朴素的充满酱香、枣香的油质感明显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