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温暖的港湾
当然,生活更平淡。
说出来有点尴尬。老余便秘严重,每天需要甘油灌肠。李蔷华认为这些都是他有义务做的事情。当她出差时,她的儿子关会做这件事。后来即使我妈在家,我儿子也不让我妈做,就主动做了。对我儿子来说,这是一项艰苦的工作,而我的母亲对它来说已经太老了。
别人会问,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总是不一样。她和儿子什么都没有,但余老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关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既然我们都生活在一起,我从心底里尊重你,你也很关心我。作为一个大三学生做这件小事完全合适。在医院里,余老属于上了年纪的人,行动迟缓,大腹便便,沉甸甸的,医院的护士都得挑三拣四,而李蔷华什么都亲力亲为。
关于笑,俞振飞独自生活了十多年,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中。她为什么能笑?从前,李蔷华很爱笑。他和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六年不说话。这一天就算有笑容,也只能是心疼人的笑容。有一次,我姐姐华伟的南京王干妈生病了,李蔷华带她去上海看病,住在家里。一天,李蔷华和余老去看戏,很晚才回家。看过该剧的余先生喜欢和交流,说开心就笑。第二天一早,重庆干妈有话要说:“你们两个还让人睡觉?世界上能有这么幸福的事吗?白天就不能笑吗?”
1990年,李蔷华患有胆结石,并根据医生的建议住院接受手术。住院两天,正好是假期,医院允许我手术前回家。李蔷华回去了,见了余老,交代了盖好被子、多喝开水等琐事,还一起吃了晚饭。该回医院了。李蔷华走到门口,换了双鞋。当她系鞋带时,89岁的俞振飞弯腰去拿鞋,李蔷华拦住她说:“你要什么鞋?”“我来送,我来送。”和往常一样,余老的声音很温柔,但他不能容忍妻子的拒绝。到了楼下,一定要送到大门口,一定要陪着她。当她叫了出租车,上了车,他还是站在原地,看着车从视线中消失。
李蔷华做了手术。她的学生同意女学生陪李老师,男学生陪于老师。李老师告诉我,手术的时候,余老没来医院,男同学都在家。她术后第三天,余老还是来了。可惜医院电梯不能用。余老转身走了,随行的同学以为他要回去。得知余老要找楼梯,同学们赶紧扶住他,陪他一起爬楼梯。先爬一楼的时候休息一下,再爬半楼的时候休息一下,然后停两三步喘口气。这时,余老对着随行的同学笑了笑,表示放松。很难走到四楼,再走几步就到李蔷华的病房了。学生正要走过去,余老说:“慢点。”原来他是想平复一下呼吸,把衣服拉正。当他站在她的床前时,他看起来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他带着无奈的语气说:“我真的很担心。”她说:“你现在放心了吧?”他说:“放心,放心。”
1991年,90岁的俞振飞做了阑尾切除术。7月11日预约手术,6月16日因低烧住进华东医院。当时白细胞有一万多。从发病到手术一个多月,李蔷华的心一直悬着。余老住院了,李蔷华每天从淮海西路的家去华东医院。学校想送她一辆车,她坚持不让,说“有48路公交车,很方便,不用两头走。”手术当天,李蔷华一大早就去医院送饭,帮助缓解便秘,但大便没能排下来。下午好打电话,但下午医院通知做阑尾切除术。这消息太突然了,李蔷华不知所措。余老却轻松地跟她开玩笑:“开阑尾恐怕是最小的手术了,就一点点。”说着,他还伸出小手指比划着。
于老师手术后的一天,护士长向抱怨,“他晚上唱歌,影响大家休息。”她觉得奇怪。老余的气管被割了。她是怎么唱的?她看着病床上的余老。余老说:“我沉迷于戏剧。我该怎么办?”李蔷华说:“我白天来的时候,你必须唱歌给我听。”余老说:“好,好。”晚上余老不唱了,大家也渐渐忘了。当她再去的时候,他笑着对她说:“我现在要唱歌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余老就开腔唱了起来。
纵观俞振飞的一生,他的事业一帆风顺,但他的爱情和婚姻却多次触礁。直到他和李蔷华结婚,他才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港湾。晚年绽放的爱情之花,为他92年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费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