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节气已过,渔翁们又该忙碌起来了——披上蓑衣,带上斗笠,拿着钓竿,往河边一坐,啥也不干,就成了一幅古意十足的图画。
不仅如此,他们还刺激了诗人的创作灵感,于是便有了那些水墨画一般美丽的诗篇。
刘源有两部关于渔民的名著,一部是《江雪》:
那些山中没有鸟儿飞过,那些小路中也看不到人的踪迹。
河上的一只小船,一个渔夫穿着他的网虫蛾;独自垂钓,不怕冰雪袭击。
这幅画的内容简单到了极点。白茫茫的世界里,只有专心捕鱼的“戴笠翁”和一只孤舟被大雪遮掩。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渔夫不可能孤独,但也只有这样的世界才能承受他的孤独。
有人说,这明明是藏文诗3354《独孤求败》,那个渔夫就是柳宗元本人。
是的,生活在永州,理想失败,备受压迫。他只把爱送到山川,追求精神解放。
类似《江雪》的意境,还有现代爱国诗人史景安的《题寒江钓雪图》:
板桥东垂钓,雪下蓑衣寒。
冷水不流,鱼嚼梅花影。
这里的渔民,也穿着冰凉的蓑衣,在大雪中独自捕鱼。他只是静静的坐着,不理会那冰冷的山和水,仿佛已经超脱了尘世。但他似乎并不怎么感冒,被“鱼嚼梅花影”的可爱景色所吸引。想必他心里是暖的。
相比于《江雪》,刘渊另一首诗中的渔父形象似乎要温暖很多。他虽然独来独往,却自得其乐,安静无忧。
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
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
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
—— 《渔翁》
这首诗将渔夫的形象与美丽的自然美景融为一体,表现了渔夫与自然的情趣。诗境闲适宁静,体现了诗人抒发山川情怀的愉悦,以及政治失意中的孤独与愤懑。
与柳宗元笔下的渔父相比,张诗歌中的渔父形象更加贴近生活,完全没有了那种孤独和清高。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 《渔歌子》
这里有青山绿水,有飞翔的白鹭,燃烧的桃花,甚至还有令人垂涎的鳜鱼。如果你在这样的美景中,诗君可以不戴“绿帽子”,不披“绿蓑衣”,在雨中抓一整天。
当然,有了“绿竹帽,绿麻纤维”,渔民更贴近自然,他们完全与自然融为一体。
唐代诗人罗隐写了一首《赠渔翁》的诗,描绘了一个渔夫悠然自得的形象。
叶艇悠扬鹤发垂,生涯空托一纶丝。
是非不向眼前起,寒暑任从波上移。
风漾长歌笼月里,梦和春雨昼眠时。
逍遥此意谁人会,应有青山渌水知。
3354罗印《赠渔翁》
一只小艇和一根钓鱼线构成了他的生活。没有对错,没有恩怨,终日在风中缠绵,在月色中歌唱,在雨中沉睡,与山川相知。多少人羡慕这样的生活!
唐五代的李煜也热爱这种自由自在的渔父生活,但作为一国之君,他不能舍弃一切,退隐山林,只好作词抒情。
浪花有意千里雪,
桃花无言一队春。
一壶酒,一竿身),
快活如侬有几人。
3354李玉《渔父》
明代的杨慎,渔父的形象略有不同,但总有一种超然物外的冷漠。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3354杨申《临江仙》
在这里,渔夫又多了一个朋友,——樵夫,也是最普通的人。他们早已习惯了世间的美好,看透了世间的成败,不计较得失。相反,他们在肮脏的酒里开历史玩笑,或者钦佩公瑾意气风发、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或者感叹苏轼的早生、和临江的旧月。简而言之,他活成了一个聪明的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