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
1988年的一个上午，在农行办公室的班前会上，农行前主任激动而郑重地说：“区支行终于批准我们办公室有奖存钱了。上个月，人家泥沟办事处中了彩票，增加了50万的存款。明天涧头集镇见，上午10点正式开始中奖存钱。在职和外勤人员要按照分工各司其职，谁也不要掉链子。兄弟们和男人们必须努力完成任务。”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一天，主任问：“大学生，你会写毛笔字吗？”我说：“一般吧。”我先把标题写在一整张红纸上：好消息！摸储蓄！忙碌的导演看着歪歪扭扭的墨迹说：“就这么办吧，你看着办吧。写20篇关于中奖省钱的宣传。懂就行了，不用花钱请人写。”我骑着自行车去镇上居民市场、村委会、路口贴传单，围观的人问：“干什么用的？彩票储蓄是什么？”“你是新来银行的吗？王XXX，你认识他吗？”一个村干部看着我问我。
我趁机解释，“王主任让我贴的。存五十块钱，摸一次奖，看你的运气。”我指着墙上的红纸说：“大家看，一等奖，大电视；二等奖，自行车；三等奖.”有人急切地问：“哪天，在哪？”我冲到下一个地方，回答说：“明天10点，银行门口！”第二天，七点钟，我们拿起奖品，堆在院子里，面朝外面繁忙的街道。一箱箱毛巾、肥皂和热水瓶堆积如山。拆开包装，我们把崭新闪亮的电视机和自行车放在奖品上面，特别醒目，吸引人。一群群老乡，躺在银行高高的空心铁门外，往里看，议论纷纷，“乖乖！银行送了一台电视机！”“回家去拿钱。摸一下五十块钱(一次)。”
那天八点，表哥从枣庄过来玩。我说：“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是外勤，销售任务2万。我们一起卖掉奖金储蓄吧。”他焦急地问：“我对你们银行一无所知。我怎么卖？”“没工作几个月，了解的也不多。别急，你拿着存款单，我去取钱。看门口那么多人，就喊卖。”心急如焚的我硬着头皮安慰他。我们肩上挎着黄布袋，向大门外的人群走去。只见办公室的信贷员老张里三层外三层，忙得不可开交。
(图片选自网络)
看到急于中奖的人要去抢票，老张看到其中有一个村干部。他灵机一动，大声说：“大家不要担心。这是刘庄的刘队长。我给他30张票，别挤了，分开买！”我们兄弟一句话都不说，群众也不认识我们。我们做什么呢我对表哥说：“你喊了两声，你中彩票了。”表哥怯生生地说：“你还是喊吧。当人们看到我时，我是一名学生，而不是一家银行。”“我中了彩票。”最后我喊了一声，但是声音很小，我们两兄弟都能听见。“过奖了！摸奖！快来买！”我终于下了车，大声喊道。
大家围了过来，我负责收钱，一个一个的收，表哥按照我的指示给了存款证明。大家和我挤在一起，互相推挤，书包的钱也渐渐多了起来。想起了主任“一定要注意安全”的叮嘱。我怕扒手，又担心自己匆忙间把钱丢了，紧张得满头大汗。我们一边护着书包，一边往人多的地方走。终于，第400张存单卖出去了，我们兄弟俩赶紧回了院子里的宿舍。表哥饿得不行，建议道：“食堂师傅说饭好了。
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先吃饭吧。”“你去做饭吧，你先吃，煮一锅开水就行了。“我一边把餐具和水壶递给表哥，一边把一大包其他的钱倒在床上，紧张地整理起来。我想：我一上午都在卖存单，像打仗一样收钱。谁知道钱的总数对不对？想不吃了。皱皱的，一两元、五元、十元、五十元的卷都很少见。我按类别放满了一整张床。表哥吃完饭回来，从宿舍门口大声说：“对不起！我是新来的，但是我不能触摸炊具。我刚才滑了一下，打破了你的热水瓶。”“没事，再买一个就是了。”我心不在焉地说这么多钱？我们有钱！“我表哥看着床上的钱手舞足蹈，好像都是他的。
因为我们不是学银行专业的，数钱基本功不扎实，所以一床钱数了好几遍。老板辛苦了，两万块钱，终于数对了！我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对表哥说：“你看，当个银行家也不错。你有很多钱，你很快乐。至少可以手上瘾，也可以嘴上瘾。休息吧，你可以睡一床钱，我继续打。”表哥羡慕地说：“累死我了。我要做一个好梦，把一床钱做成一屋子钱。”“一屋子的钱，不用找了，现成的。在我们的商务办公室里，有一个装满钱的房间，叫做金库。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神秘地说。
奖金储蓄马上结束，表哥试探性地说：“这么多奖，我们去碰碰运气吧。”筋疲力尽的我拿出100块钱，只好满足了他的愿望。还故作大方的说：“你去摸摸。感动大奖是你的。”走了一会儿，表哥在远处一手拿着热水壶，兴奋地向我汇报：“你看，我终于把坏掉的热水壶拿回来了！摸了两个！”在晚上的总结会上，导演高兴地说：“大家齐心协力，首战告捷。勤政有序，在战场上勇挑重担，老兵们互相追赶，新兵们训练有素……”
听着主任的讲话，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作者简介：李，就职于农业发展银行枣庄分行。作品分散在《农业发展与金融》 《山东金融文学》等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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