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黄河谣》,听过《三峰》唱《西北偏北》,吼过《兰州兰州》黄河之水,边疆玉门关外的铃鼓响起祁连山下的吉他弹拨西北汉子。西北民谣歌手说:“路漫漫其修远兮,是修远。我会上上下下。我说:“谋远路,唱酒歌,蒙混过关。"
杭子,甘肃酒泉练师人,蜀河九色鹿酒吧店主兼主唱。
束河的酒吧很多,各有特色。杭子的九色鹿吧,如果用吃的比喻的话,应该是一碗胡辣椒面。这汤又浓又热。羊肉虽然不是人人爱吃,但爱吃的人一定视若珍宝,再配上胡辣椒,绝对是酣畅淋漓。
我偶然遇见了杭子。
大概一年前的某一天,Bug姐姐晚上回来,兴奋地对我说:“姐姐,今天我去了一家新开的酒吧,叫九色鹿。老板唱歌很好听。你去了肯定会喜欢的。”
我问她:“是什么唱法?”
Bug想了一下说:“反正就是你喜欢听的那种民谣摇滚。”
我没有再问任何问题。我觉得束河到处都是抱着吉他唱民谣的歌手。大概九色鹿也差不多,我也没太在意。
过了几天,好朋友阿彪约我一起去新开的酒吧。他说是酒泉老乡开的,叫九色鹿。我记住了这个名字,出于好奇,我跟着阿彪。酒吧在一个相对较小的角落里。五六张木桌过于节俭紧凑,但土墙上有各种手绘的飞天造型,舞台后墙上画的一只九色鹿吸引了我。色彩艳丽生动,挂在酒吧木质香橼上的彩色经幡缓缓落下。整个酒吧都有些飘渺的重返西域之梦。我一直喜欢研究神话、寓言和宗教历史,我完全同意。
还在纳闷这些手绘的画出自谁之手的时候,阿彪已经给老板打电话了。
他向我介绍:“这是杭子,酒泉人,九色鹿的主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杭子。身材高大,相当魁梧,后脑勺扎着一条辫子。嘴上的胡茬应该是刮了很久了,穿着一件溅了墨水的t恤。他的牛仔裤被洗得发白,一根手指粗细的金属链挂在腰带上。这种造型,如果不打硬核,就是浪费金属。我一边看着杭子,一边看着墙上的画。阿彪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说:“这些是杭子的画。业余时间还在束河小学教画画。”看着眼前这个粗犷的西北汉子,真不敢想象这些软飞的画面出自他之手。
当然,江湖总是未被发现的,所以我瞎了眼。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喝酒,也没有听到杭子的歌。喝了两杯茶后,我们离开了。越来越好奇听到这个西北汉子的歌。又到九色鹿,已经很久了。
晚上逛完超市回客栈的路上,路过九色鹿。酒吧里坐满了人,一股浑厚的呼麦声传进了我的耳朵。仔细听了一下,是杭盖乐队的《酒歌》。这是一首很难唱的歌,有一种超然的震撼。其中的呼麦是一种声音中有两个甚至三个音的唱法,可以说是人声的神奇“乐器”。束河会弹会唱的歌手很多,但民谣大多是比较清新或者有些颓废的版本。这样迷人的,狂野的,欢乐的,带着蒙古草原迷人气息的歌手很少遇到。
我站在酒吧门口,尽情地听杭子唱《酒歌》。随着最后一个电话的完美接收,钢琴声没有停止,酒吧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几秒钟后,大家齐声鼓起掌来。我站在酒吧门口,忘了拍手和踏步。
杭子看见我了。他放下吉他,径直向我走来。
“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进来喝一杯?”
偶尔我也没觉得奇怪。我想说些赞美的话,但还是咽了回去,跟着杭子进了酒吧,在舞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见我坐下,转身进了酒吧,然后在酒吧里大声问我,“你想喝点什么?啤酒、葡萄酒还是梅子酒?”我终于回过神来,对杭子说:“你唱歌当然要配白酒。我喝白的。”
杭子笑道:“好大胆,我给你倒一杯我自己的樱桃吧。”
那天晚上,我喝了三杯自酿的樱桃酒,听杭子唱了一晚上的歌。我没醉,但我醉了。
那天之后,九色鹿成了我的聚集地。杭子的樱桃酒成了我的专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