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是朋友,不是那种朋友,但我们是真正的兄弟。我通常不容易交到真诚的朋友,但是一旦我确定了某人,我会真诚地对待他。金也是,甘肃人,性格很豪爽,没有委屈的余地。第一次见面确实有点血腥。为了帮助一个同学摆脱困境,我们和那群醉鬼打了一架,也就是从那次打架开始,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无论是在田径场,火锅店,还是ktv,都有我们一起战斗的场景。但是,再美好的事情,也会有戏的结局。2015年6月25日,我亲自把黄金送上了去新疆的火车。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见面。金子是很开明的。他说我们会萍水相逢,并和我约好了。十年后我们再相聚。我没有看他。我低着头和他握了握手,挥了挥手。当我看到火车离开时,我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了。也许我担心或困惑。不管是什么原因,那天晚上我决定去烧烤摊喝啤酒。没有黄金的陪伴,我打算把自己彻底喝光。一是告别大学时光,二是祈祷远方的黄金。
黄金出生在甘肃张掖,也许是因为他在西北长大。他特别向往西北部。我说你永远不会厌倦。他说西北的河流在他的骨子里流淌。既然金已经决定去新疆旅游,我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作为朋友,我希望他能飞得高,但又不想离得太远。我们在南宁上大学,南宁是西南的一个城市,离越南老挝很近。当我告诉他我想留在南宁的想法时,他并不惊讶。他了解我,他也了解我,他完全理解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是最后他告诉我,女人像衣服,兄弟像兄弟。我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和女朋友当时正处于热恋期,为了爱情我愿意留在南宁。其实金决定离开新疆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谈了三年的女朋友出轨了,出轨对象是一个牙买加黑人。他非常生气,决定离开。之前也和女朋友约好了,所以留在南宁成家,因为他和女朋友都是学小语种的,在东南亚国家比较有优势。然而,正是因为女友的不忠,他才想要逃离,离开这个悲伤的地方。
金作为西域志愿者进入新疆。一开始他服务的地方是喀什,会偶尔给我发一些他工作的视频和照片。他在沙漠里种胡杨的照片,在村子里教书。我觉得他这一天过得挺充实,挺舒服,我觉得他应该从那种难过的感觉中解脱出来。然而实际情况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金子现在有点怕爱了。他说他现在不敢轻易谈恋爱了。他还说有个女孩在村里教书的时候跟他表白过。那个女孩特别漂亮。我看过照片,她确实是个美女。他说如果没有经历过之前的关系,他会义不容辞的接受这个女孩。我从来没有想过,黄金在爱情面前如此脆弱。
金想知道我的现状,我就详细的告诉他:我比他好不了多少。为了等我女朋友毕业,我留在南宁当了大学生村官。其实我工作的地方离钦州旁边的小城南宁有200公里。当我带着行李去报道的时候,我真的惊呆了。我对这个破旧的小镇没有一点好感。还好有女朋友陪着,她鼓励我先留在这里,好好学习准备考试,争取早点出去。我也很听她的话。我白天工作,晚上在卧室看书。乡镇的日子特别无聊,而且作为一个陌生人,我是一个陌生人,工作的时候可以在食堂吃饭。一旦放假,不知道去哪里吃饭。金听了,说我傻。为什么我不知道我要买电磁炉?我也打算买,但是不打算在这里住很久。也许过了这个冬天我就要走了。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总会想各种办法。就我而言,我只是尽力复习,一有机会就会去考。好事多磨。次年6月,我顺利通过考试,来到南宁工作。在南宁工作离女朋友比较近,每天能见到她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金子在喀什工作了将近一年,然后去了库尔勒。他说是组织的安排,一个城市服务了一年。我第一次看到库尔勒这个地方是在一个电视广告上,是库尔勒香梨的广告。好想去库尔勒见见金子,一起聊聊天,喝个酩酊大醉。但是,现实终究是现实,我们也没有多少积蓄。他想来找我,我也想过去看看他,但是都因为路费耽误了。
上街上6.jpg">后来,金子就一直待在新疆,两年后他考到了新疆文联,成了一名省级公务员,而我呢,也和他一样成了一名光棍了,我被女朋友甩了。好在我并不是一无所有,我也在重庆这个直辖市站稳了脚跟,尽管一切都还那么遥远,但我坚信,只要努力,我们最终都会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金子的远去给我也留下了很大的遗憾,转眼六年都过去了,我们也才见了一面,而且那一面也是那么的仓促,似乎当两个被生活伤的遍体鳞伤的人,再一次相见时,所有的答案都写在了脸上的缘故吧,匆匆一面,我们都没有说太多的话。也许这就是生活吧,我也时常会回想起我们在大学时代的一幕幕,也会想到我们那次在重庆匆匆一瞥的时候,或许最美的青春年华,在大学时代才会绽放,也才会让我们去付出所有,一切都因为我们很年轻,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捶打。一旦我们被生活折腾过,被现实击打过,我们不会再那么热血沸腾,也不会再那么江湖义气了。时间和社会终究会磨平我们的棱角,不知不觉我们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青春虽然已经远去,我的金子也不再是大学时代的金子,但那个真切地金子还会永远留存在我的记忆深处,他曾经真实地出现过,他也在我的生命中留下过辉煌。我也记得我那一晚醉酒的场景,那是最好的青春,最醇的啤酒,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烧烤摊,也不会忘记那个因为朋友的离去而喝的醉醺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