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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下半年至1987年上半年,1985我在阿尔泰山淘金的日子

酒易淘 洋酒 2022-07-12 10:07:42

品牌名称:酱香白酒加盟 所属行业:酒水 > 白酒

基本投资:10~50万元 投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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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1975年,情况有所不同。由于20世纪50年代以后的技术进步,出现了海洋磁力测量的方法。具体的方法,简单来说就是用船拖着与磁探头(一种新型的船载磁力仪)相连的电缆,直接在水面行驶进行测量。为了延续苏联人没有做的事情,当时我们项目组就打算借鉴这种方法,弄一条船,在姊妹海上尝试一下表层磁测。”   

  

  “船”和“电缆”,这两个关键词让我兴奋不已。这才恍然大悟,大哥东拉西扯了这么久,只是背景介绍和铺垫,后面要说的才是我们真正关心的话题。   

  

  与我不同,当吴建朝听说“小船”时,他首先想到的是实际问题。他问大哥:“我们进山的路这么窄,这么危险。一艘船。你怎么进来的?会一直是舢板那么大的木船吗?”   

  

  “苏联人还没带进来这么多东西。”大哥笑着回答:“我们那时候没走陆路。我们用了空降坦克的技术,船被直升机吊进了山里。当然,太大的船是不行的,所以选择了最小的驳船。驳船本身没有动力,需要拖船牵引,但因为可以分节,所以比较轻,可以空运。”我记得那天阿莱莎通过望远镜看到那艘船的时候,他说的第一句话是,“那不是潘船,看起来像一艘驳船。”看起来他没有承认错误。于是我又问大哥:“那年你在那条船上,是不是?这样我们就能看到你了。湖底的缆绳是那条船上的吗?”   

  

  大哥承认,“我前面说了,我被调到项目组只是为了配合工程兵的物探分队实地勘察。不过我当时只是个小技术员,做的都是具体的业务工作,记录数据之类的。当时用的是最先进的船舷核自旋磁力仪,测量效果很好。磁场的强度、变化、倾斜度和磁偏角等。收获颇丰。这样下去,也许我们真的能搞清楚……”   

  

  “但是……”我替我大哥说了这个词。事情明摆着,后面就不会那么顺利了。"但是,没几天,就发生了一起事故."大哥没有在意我的打断,接着说:“那天下午,天气突然变了,打雷了。”   

  

  我很疑惑。我说这里入夏后天天打雷,你一点准备都没有?这艘船是铁做的,对吗?这就像一个法拉第笼。就算被闪电击中也没什么。   

  

  我得到的回答是,“那天下午,我们正在水上作业,天气突然变了。本来我们也没在意。就像你说的,全金属船很少被雷击损坏,因为金属和水可以形成很好的导电,雷电流可以很快排出,所以只要人和仪器迅速躲进船舱就可以避免危险。你前几天在船上看到的那个‘我’,应该就是当时把仪器搬进船舱的场景。”   

  

  “那为什么还会出事?”心里的一个疑问终于解决了,但还是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大哥抬头看着我,语气却很平静:“因为我们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这里的湖中蕴藏着大量的沼气,而沼气爆发的恰恰是那一天。闪电击中船顶后,产生了许多火花,电火花点燃了正在喷发的沼气,于是发生了爆炸。”“甲烷,爆炸了?”我问。   

  

  大哥点点头:“这个过程其实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当时我在船舱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听到爆炸的声音。不过,情况应该差不多。拖在船后的缆绳几乎是船体的四五倍长。可能是浅水接触湖底的地方,刺激了沼气。”   

  

  我喘着气问大哥,忍不住问:“后来怎么样了?船沉了?所以电缆被留在了湖底?你在船上出了什么事?”   

  

  “几乎在爆炸的同时,我在船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据估计,船完全被抬起来了。那段时间,我不记得是什么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当我睁开眼睛,吸了几口空气,我意识到我还活着。   

  

  “船舱里的灯闪了几下就灭了。天很黑,一片死寂。周围有几个同事,我喊了几声,没人回答。我打了个寒颤,然后突然想起来发生了什么,连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当时船舱已经进水,正在沉入水中。我在水里划了几下,摸到冰冷的铁壁,然后划到一边,一边摸。四周都是铁墙。我一惊,伸手在头顶一摸,还是冰凉冰凉的!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船正在倒沉,我被封在船舱里。   

  

  “很快,我注意到一连串的震动,好像船已经沉到了湖底。而当我想到铁壁和身旁的湖水,我就慢慢感到害怕。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当时我全身一抖,控制不住自己。   

  

  “船舱里的人应该已经死了或者晕倒了,但是我摇晃了一会儿之后,觉得这样不行。如果我留在这里,我会死的。我必须拯救自己。于是我开始寻找出路,想从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找到一个出口,但是我摸到舱门后,因为周围湖水的压力打不开。   

  

  “我一次次潜入门内都没有成功。我筋疲力尽,只好站在没到脖子的水里,靠着舱壁休息。经过最初的紧张和忙乱,我开始冷静下来。当我回忆起自己的空间,是驳船里不足10平米的生活舱。估计船沉入湖底时,舱门是关着的。就像一个瓶子被快速扣入水中一样,顶部仍然有一些空气。这部分空气正好在生活舱里。   

  

  “我在湖底看不到我的手指。就像一个盲人,我什么也看不见,也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力。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觉得冷。当时水温还不算太冷,但是在里面泡久了,身体一直在散热。时间长了,我肯定会体温过低,这样我就完了。”四肢麻木,身体僵硬,头脑混乱。但我当时还有求生的信念,觉得外人应该来救我们。我必须坚持下去。我突然想到生活区有一个四米长的跳板。我不知道它现在在哪里。我挣扎着在水中四处摸索,终于在水下捞出了跳水板,然后   

舱壁四周找到了几个角铁支架的位置。

  

“那时我已经筋疲力尽,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只好用肩膀扛着跳板,好不容易把跳板横搭在角铁支架上,爬了上去。那跳板只有半人宽,我蜷曲着身子坐在上边,头顶着倒扣的舱底,姿势很难受,但也只能坚持了,不然继续浸在水里,身上的热量很快就会耗光,没了体温,命也就没了。

  

“湖底静悄悄的,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胸非常闷,头也像要炸开一样疼。舱里狭小的空间里氧气肯定已经非常稀薄,我明白想靠自己的力量,已经出不了这个舱门了,只有等外边的人营救。不能再无谓地消耗体力,浪费氧气。

  

“但当时湖面上肯定起了风浪,因为我感到船在随波晃动,一下子又从跳板上掉回到了水里。我立马浮出来死死地抱住跳板,大脑也陡然清醒许多。我担心船晃动后会引起再次进水,要是失去空气,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了。“这让我神经马上绷紧,高度警觉起来。果不其然,很快就听到舱里有两处冒水的声音,我急忙游过去,在水面下摸到了舱壁上裂开的两个小洞,水正往里边涌。

  

“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了,就是要把这两个小洞堵上!突然想起了刚才捞跳板的时候,摸到过几个厚塑料袋。于是赶紧把塑料袋找回来,将洞眼死死塞住了,然后咬紧牙,又拼尽全力爬上了跳板。”

  

大哥叙述的语气很平淡,但我依然可以体会到这当中的惊心动魄,而且十分理解他的感受,因为,我不久前也有一次困在封闭的狭小空间里的经历,条件还远不如他的极端。

  

我又问:“那然后呢?”

  

大哥却沉重地揉了一把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和武建超同时露出询问的目光,大哥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因为缺氧和低温,最终昏了过去。而等我再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城市的医院里了,住院的原因,是脑震荡和吸入式肺炎。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获救的,不对,确切点儿说,是当时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住院。那种感觉,就像你睡了一觉再睁开眼时,吃惊地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上,手上打着吊针,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么说,你失忆了?”同样的话,我已经说过一遍了,不过这一次的语气没了之前的戏谑。据说有的人在脑部受创,或者精神受到极大刺激后,记忆会产生问题,难道大哥在发生事故之后,就遇到了这种事?可转念一想,我又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比失忆可怕得多’,是什么意思?”

  

武建超却问:“我看你一大段经历说得挺清楚明白的啊,既然失忆了,那又是从什么时候记起来的?”“从来到这儿开始的吧。”大哥没有明确地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接上了武建超的话说道,“一个月前,当我们走出森林,站在草甸上看到这个湖的时候,我就产生了一种朦朦胧胧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记得当时自言自语了一句话:‘怎么是这个地方。’而后来随着时间推移,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一些片段被慢慢唤醒了,而直到那一天,你们告诉我湖底有一条电缆,我就差不多全想起来了。”

  

“所以,你就撇下我们,去找自己的记忆了?”我接着问。

  

大哥点点头:“我知道这很不负责任,但也没有办法。如果把你摆在相同的位置,我想你也会这么做。”

  

我已经有几分理解他了,武建超却提出了异议:“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哦,十一年前,你在这儿出了个事故,失忆了。十一年后,你正巧又因为淘金回来了,给了你个机会去把记忆找回来?怎么听着跟安排好了似的?”

  

“可能这是命吧。”大哥的口气突然很宿命。武建超却一声冷笑:“别遇见个巧合就当是命。”

  

大哥抬头看了看武建超,没说什么。而我又把那个问题问了一遍:“你刚说‘比失忆可怕得多’,到底指的是什么?”大哥又想去掏烟,但再一次摸空了,叹了口气说道:“我走了五天,到了湖对岸,但在那里我什么都没找到。”

  

“没找到?”我奇怪,指指那两张照片和他的背包,“这些东西不都是你找回来的吗?”

  

“这些都是当年苏联人留的东西,”大哥把背包里的纸片都掏了出来,上边全是看不懂的俄文,他又接着说,“苏联人的东西都在,但1975年那次的勘察项目,那么多的人员,那么多的物资,如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你懂我的意思吗?一点儿痕迹都不在了,就像根本没人来过一样。我的记忆倒是恢复了,但我突然发现,自己记忆中的事情,好像从来就没在现实里发生过,就跟一场梦一样。”

  

我说:“要说痕迹,不是还有那个电缆吗?是不是因为你们那批人撤离得十分干净,所以什么都没留下。”

  

“也只有那根电缆而已。”大哥十分沮丧地说,“事实上,从那个事故到现在的十几年,也就是‘失忆’的这段时间,我根本就没有听任何人提过哪怕一丝一毫关于‘地6号湖项目’的事情。这么大一个项目,当年参与的人那么多,却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而且你们想一想,假如我记忆里那些事是真的,这一片地方早就该被划成军事禁区不许通行了,怎么还可能让老百姓随便进来淘金?”

  

大哥的话也有道理,我却觉得很难接受。因为他之前说了那么多,都很合理,我都开始一点点相信了,但现在他又突然把自己讲述的一切给推翻了,说那只不过是他做的一个异常逼真的梦。

  

“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大哥根本不顾我的震惊,继续道,“那一年,我还没有出院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我突然多了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女朋友。有个女孩儿来医院看我,她告诉我说,我们俩已经处对象半年多了,身边的人也证实了他的说法,但事实上,我根本就不认识她,甚至见都没见过。“而出院之后,我又遇到了更多的怪事。我发现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不光是不记得自己曾有个女朋友,而且还发现,身边的同事和朋友,我竟然有一小半都不认识,而有些我自认为认识的人,却表现出他们不认识我。

  

“接着有一次翻看以前的日记,我又发现,日记里所记的很多事情和我记忆中的有很大的出入,有的甚至是南辕北辙的区别。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脑子出了大毛病。”

  

大哥说到了日记,也唤起了我的记忆,想到来西部时火车上的那件事,就问:“所以,你才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那些做标记的部分,都是和记忆不同的地方?你没去医院看看吗,查出来什么没有?”

  

大哥摇头:“什么都查不出来,如果只是失忆也就罢了,问题是,我明明有记忆,但记忆中的事和现实格格不入,似乎一切都很熟悉,但一切又有很陌生。”

  

我若有所悟,又问:“那你走之前那晚上,你跟我聊小时候的事,也是因为这个?有多少不一样的?”

  

大哥说:“两三成吧。”

  

“这种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我问道。大哥苦笑:“跟你们说有用吗?”

  

我皱眉道:“没用就不能说了,我是你亲弟弟啊?”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大哥在这时却喃喃地嘟囔了一句:“谁知道你是不是我弟弟。”

  

我整个人一愣,立马问:“你什么意思?”

  

大哥好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你把话说清楚,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大哥抬眼看着我:“你真想知道?”

  

我点头:“废话,我当然想知道。”

  

大哥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把他的脸拉得更近:“你倒是说啊!”

  

“那好,其实在我的记忆里,我弟弟在初中时就因为游泳溺水,淹死了。”

  

外边的雷声已经停了,大哥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一阵从远处吹来的风一样。但那句话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无疑是五雷轰顶一样的效果,顿时震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怔怔地松开了手,放开了大哥的领子。

  

他之前说的那些,我很大程度上是当故事来听的,可是如今突然牵涉到了我,是如此诡异的情节,我除了惊骇,还是惊骇,也只能是惊骇。大哥说他记得我早就死了?可我现在明明还活着,那我算什么,我在大哥的心里又算什么?

  

我穷尽了自己的想象,也无法理解这其中的道理。我没有说话,大哥也没有说话,武建超同样没说,铁板屋里,是杀人般的寂静。而就在我怅然失魂的时候,大哥的脸色突然变了。我注意到他的目光投向了另一个方向,武建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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