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政治的较量
—— 《江上吟》 诗歌背景
马瑞
江山吟(一作江上游)
木兰的(y)沙塘舟,玉笛金管坐两头。千迎(h)放在酒瓶里(制作时),妓女随波留。神仙坐等黄鹤,海上客无心随白鸥。屈原的诗还与日月同在,楚王在山头上建了一座小山,现在山头都空了。兴汉落笔,撼五岳,诗成惊声(一笑),凌沧州傲。如果功名富贵都可以用在汉江,我怕西北会被西北打回。
3354荆藏宋书本《李太白文集》卷六
今 译
荡着木兰桨,划着榉木船,玉笛金笛声萦绕在船的两端。小船载着成千上万的迎宾酒和美丽的艺妓,任其沿河漂流。神仙还没有骑黄鹤到神仙,而我,一个海上客,却无意与白鸥同游。屈原的辞赋将与日月长存,而楚王张华泰早已化为徐秋。我兴高采烈的时候,写作可以撼动五岳。诗写完,骄傲和自豪的声音就会飘洋过海。如果名利能永存,恐怕汉水要流回西北了。
诗歌背景
政治和文学一直是两个不同的专业领域。
孔子的学生夏紫说:“学而优则仕,为官则学”(孔丘《论语子张》)。在帝王时代,文人最向往的境界就是既当文学家又当政治家,爪子和鱼兼得。
那么,怎样才能成为一名伟大的作家呢?
一盏文灯亮不亮,取决于三个要素:灵心、学识、世运。
灵魂就像灯柱,不是每个人都有。
在这个广阔的世界里,有33,360种东西可以用眼睛直接看到,如花草树木、山川河流、太阳、月亮和星星、鸟类和动物.另一种是需要灵魂才能看到的东西,比如思想、良心、感情、同情心.前者设定物质,后者包含精神。你必须是一个对生活、对自然、对社会特别敏感的人,才能有一颗灵性的心。只有一个拥有清晰心灵的人才能理解精神世界的事物。
任何一个对生活敏感的人,生气时都会义愤填膺,高兴时会开怀大笑,生气时会勃然大怒。哪怕不涉及自己的切身利益。以李白为例。他喝一杯酒,坐船旅行,甚至吃一碗精雕细刻的米饭,都能写出一首好诗。
相反,对生活、自然、社会麻木不仁的人,成不了诗人。
知识就像灯油。油越多,灯的寿命越长。
一个人读的书越多,他的知识就越多,他的见识就越大,他的诗就越好。相反,一个人读书少,就不会从前人的作品中获得足够的营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思想会耗尽,江郎也会耗尽。
屈原,李白,杜甫,曹雪芹.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博览群书,知识渊博,肚子里积累了很多前人的作品,所以可以运用自如。
国家的兴亡就像火种,是激发优秀作品的源泉。
古人云:说“一国之不幸诗人之幸,当被赋予沧桑之时,亦能从容不迫”(赵翼《题遗山诗》)。诗人只有经历了命运的沉浮,见证了国家的兴衰,承受了无尽的痛苦,才能写出好诗。
不被逐出官邸,屈原就写不出《离骚》;李白不能写“哦,我怎么能庄重地向那些永远不会被人看到真诚面孔的高官厚禄卑躬屈膝呢!”(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杜甫没有经历过“安史之乱”,就写不出“三官三别”;李煜没有经历过亡国之痛,写不出《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没有财产的灾难,曹雪芹当然不可能写出《红楼梦》.所有的好诗都是诗人用自己的血泪写出来的。没有痛苦,就没有好诗。
诗歌或散文最终应该为时代而闪耀。
那么,怎样才能成为政治家呢?
在中国历史上,涌现出许多政治家。要成为一名政治家,你必须具备
正因如此,政治家往往有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雄心勃勃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可以持之以恒,不断进取。
而一个人的志向和抱负,总是和自己的能力和实力成正比的,是不断变化的。比如曹操,他年轻时的志向就是满足于墓碑上刻着“西汉将军曹侯之墓”(曹操《让县自明本志令》)。但他做了王维,加了九锡,就有了篡汉之心。
古人云:“美貌如良医”。
一个优秀的政治家,能从纷繁复杂的表象中看到问题的本质,了解国情。能够一针见血的找出社会弊病和原因,开出科学合理的救助方案。也就是说,政治家必须具备“看得准,治得好”的能力。
同时,要准确预测国家未来的发展趋势,与时俱进。诸葛亮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能给刘备开出一个药方,那就是“社稷益州,三足鼎立。”只有这样,他才能被称为政治家。
光有药方还不够,还要有药材。
优秀的人才是治国的良药。俗话说3360“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政治家必须有识人的能力。
不管是在一个国家还是一个单位,都要有几个劳动人民。从职业发展来看,重用人才的比例越高,政权越稳定,事业越繁荣,国家越富强。
但遗憾的是,君主只会在两种情况下渴求人才。第一,当他雄心勃勃,立志要成就一番大事的时候(周文王用姜子牙,刘邦用韩信);第二,遭受重大挫折。
折,准备东山再起时(勾践用范蠡、燕昭王用郭隗)。太平无事之时,君王是不会重视人才的。用贤才,有五大难题要解决。
齐桓公问管仲:“我喜欢玩酒池肉林,这会影响称霸吗?”管仲回答:“这样虽说不太好,但并不影响称霸。”
齐桓公又问:“那么,什么事才会影响称霸呢?”管仲说:“不知道谁是人才影响称霸,知道谁是人才却没纳入麾下影响称霸,有了人才又不肯重用影响称霸,重用人才又不信任影响称霸,信任人才又喜欢听信小人的谗言影响称霸。”
齐桓公一听恍然大悟,起身向管仲行礼,任命他为国相,并尊称为“仲父”(刘向《说苑·尊贤》)。
君主如果不知道谁是人才,就要到考场、战场、商场、赛场和基层一线、艰苦卓绝、极难险重的岗位上寻觅,纡尊降贵、虚心请教、三顾茅庐、卑词厚礼加以聘请。
对人才要委以重任、充分信任,不可半信半疑使人才落泪、寒心,也不能因小人挑拨而弃之不用。
把人才用在合适位置非常重要,应给猴子一棵树、给老虎一座山。反之,让牛去抓老鼠、猫去耕田,人才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刘邦用萧何搞后勤、用韩信去打仗、用张良出主意,便能打败项羽,建立起汉朝。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是人都会犯错误,犯错误并不可怕,关键是愿不愿改正。
而勇于听取批评意见(纳谏)并及时改正,是政治家的重要品格。
一个人考虑问题的智慧、眼界、位置和方法都是受局限的,难以面面俱到。只要能虚心听取各方面不同意见,集思广益,采纳群言,然后择善而从之,就能不犯或少犯错误。同时,还能对执行中出现的偏差及时予以纠正,最后臻于至善。
政治家只有做到了“有功则赏,有过责罚”,方能服众。如果下属有了功劳却得不到相应赏赐,久而久之,谁还肯卖命?如果下属犯了错误却得不到惩罚,久而久之,人人都不会把法纪当回事。
上述五条,能做到三条就算得上是政治家了,若能全部做到则是杰出的政治家了。
那么,一个人到底是当文学家好还是当政治家好呢?
这就好比吃东西,有的人喜欢吃甜的,有的人喜欢吃辣的,有人喜欢吃酸的。每个人的性格、爱好和条件不同,答案自然也就不同。
一言以蔽之,适合从政的人就去搞政治,适合从文的人就去搞创作,这样才能做出一番成绩来。因人而异、量体裁衣才是上佳之选。反之,则会天下大乱(如宋徽宗赵佶当皇帝)。
熊掌和鱼不可兼得,在官本位思想严重的国度,或许99%的人都会说:“当政治家好!”。唯独李白说:“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的确,政治家有权有势,一言九鼎,不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能开衙建府、封妻荫子、光宗耀祖、青史留名。而文学家往往穷困潦倒、三餐不继,甚至还会死于非命。
但是,政治家的权力将随着生命的终止而烟消云散,文学家的作品却会流传万代,不受生老病死的影响。
唐肃宗上元元年(760年),遇赦归来的李白流落至江夏(今湖北武昌)、岳州(今湖南岳阳)一带,终日与南陵县令韦冰、岳州司马贾至、历阳县王县丞、刑部原侍郎李晔等人泛舟、游览、饮酒、作诗,悠哉乐哉,甚是潇洒。
此时,历经坎坷的诗人们乘着檫木舟、荡起木兰桨、听着萧管声,同声高呼:功名富贵和权力名利都不过是眼云烟,唯有伟大的文学作品才会流传千古!
是的!千百年来,知道屈原、李白、杜甫、曹雪芹的人肯定比知道熊槐、李亨、爱新觉罗·胤禛的人多得多。时间是一面无情的筛子,筛掉了无数不可一世的帝王,却留下了璀璨夺目的诗人。
在时间的筛选下,文学家赢得了最终胜利,他们永远铭记在人民心中!
名家点评
世人则曰:“与使吾有文章名,不如生前金满籯。”“楚王”句即后功名二句之意,唐(汝询)谓不恋朝廷,删之。(吴昌祺《删订唐诗解》卷七)
他(李白)的好诗,多半是醉后做的,且引他的《江上吟》一首为例,那是酒与诗的联合战线,打败了神仙丹液和功名富贵的凯歌。(郭沫若《李白与杜甫》第93页)
白早年似不应有此如此强烈蔑视求仙隐逸及功名富贵之情绪,而志在删述、希图以诗文传之不朽之思想,亦应在晚年方有。(安旗《李白全集编年笺注》卷十四第1283页)
经典名句
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啸傲凌沧洲。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对比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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